泼皮顽劣不说,行为恶劣不为世俗接受,惩罚人的手段也是让人望而生畏,稍稍提及便周身生寒。
左相府同右相府关系愈发恶劣的关系中,所幸还有璃王府同郡主府千丝万缕的关系分散了众多看客的注意力。
更甚,皇上赐郡主府一万禁军,赐名白虎军的事情,更是独占京城话题鳌头,或者,与其说整个天幕皆被这一决定震惊,不如说,天下五国都不知天幕帝在想什么。
而憋屈了整半月的左相府,更是愁容满面,疑心深重。
今夜的雨,越下越大,完全没有要停下的迹象。
左相府,书房。
一室沉默,愁思百结,李群明绕着窗户,来来回回走了不下百遍,许是只有窗户的缝隙中透过来的几缕秋风和雨丝能抚平他的烦躁。
李季麟径自喝着茶,没有打扰的意思,亦没有说两句劝慰之言的意思。
他似乎早已习惯了父子两人这般相处模式,近一年来,因为各种各样令人猝不及防的烦心事,他这老父亲,头发都快白了。
原他还会劝上几次,后来便慢慢习惯了,语气安慰,倒不如让他多走两圈。
待他走的更烦了,自会停下来。
砰!
一拳打在窗沿上,李群明终于顿了足,面色阴鹜难看的厉害,眉宇间尽是烦躁之意。
李季麟浅抿了口茶,见时辰差不多了,略一抬眉,淡声道:
“爹,过来喝口茶吧,夜深了,便是在屋里,也容易着凉”
“唉!”
李群明重重叹了口气,却是一屁股坐在了他对面的位置,伸手接过他递来的茶水,顿扑鼻而来芳香醉人的茶香味,呼吸一松,他却无品茶的兴致。
“爹喝不下,麟儿啊,你说,沐药儿带着上官仪那个老家伙去扬州,说好了去游玩,怎么着也得半月吧,却在此时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回来,你说郡主府到底有什么意图”
李季麟漫不经心的看着杯中节节梅花,闻言一笑。
“爹,郡主府到底有什么想法,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事,虽然皇上赐了一万禁军,并赐名白虎,但这恰恰证明了,左相府与郡主府,没有矛盾,更没有仇怨”
言落,抬头看他,眸光皆是深意。
“既如此,爹又何必自寻烦恼,郡主府如何,那是朝廷该操心的事,爹何故要想着有的没的”
“这........”
李群明愣住,想问些什么,却见他眉眼透着隐隐侧光,晦暗不明,顺着他眸中深意细细思量,徒然间,好似明白了什么。
对啊,郡主府的事,原该是朝廷要考量的问题,只是,皇上此番举措,委实令人费解,还有那一万白虎军,这段时日他一直派人偷偷监视着,却总是有去无回。
实在是.........
“爹,听说,南阳王府的小丫头,命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