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今日请相爷过来,是有几件事想问问相爷的意见”
闻言,风眠忙道:“老臣不敢,王爷请讲”
风离叶瞥了他一眼,嘀咕两声翻了翻白眼,沐药儿从慕容墨月手中抽出手,漫不经心道:
“这非在朝堂,右相爷原是这般拘束吗,怪不得你家四公子对你意见颇深,刚还翻了白眼”
风离叶听到前半句原还是一喜,听了后半句直接瞪直了眼,张张嘴委屈的哀呜一声,却是再瞧见慕容墨月撇来的神色时,愣是一个字都没敢吭声。
风眠瞪了他一眼,尴尬道:“哈哈,这个........”
支吾了半响再没了下文,恰德叔端了零嘴过来,慕容墨月捏了一个杏脯喂到沐药儿嘴里,笑道:
“相爷莫要拘谨,药儿只是开了个玩笑,本王请相爷过来,是关于李武行凶的事件”
风眠来之前便已猜到了几分,略一皱眉便道:
“李武已经交由京兆尹,那房寅既是王爷的人,这件事便不难办,只是,这房寅平日里看似跟李群明走的颇近,想来,这应是王爷的主意,若李武被问了死罪,只怕他跟李群明不好交代”
慕容墨月笑望着沐药儿,目光深不可测:“房寅是聪明人,自然有自己的法子同李群明周旋,药儿,你说是不是”
沐药儿嚼了嚼细细酸甜的杏脯,径自吃的欢喜,完全没搭理他的意思,见此,慕容墨月也不恼,只摸了摸她的小手,看着风眠道:
“李武杀了邢山平和林永,如此,便空出了三个官职,骠骑大将军,礼部侍郎,地方县令,对这三个空缺,本王想听听相爷的意见,相爷心中可有中意的人选”
风眠敛眉沉思,欲言又止,少许,才小心翼翼道:
“老臣斗胆,心中有一疑问”
慕容墨月握着沐药儿的手,将她刚拿起的杏脯放在了自己嘴里,顺便在她手背轻啄了一下。
风离叶猛灌了一口茶,抬腿就踹了风眠一脚,面色尽是嫌弃之意,却难得好心的解释。
“哎呦,你说你怎么这么多话,那李武杀人的事,就是王爷一手策划的,他三人本就是祸乱朝纲的佞臣,又多多少少与当年梦符谷战役有些关系,早该去阎王爷那报道了,王爷出手算是给他们面子了”
风眠似早有预料,并无太多惊讶,不过.......
“李武和邢山平两人,老臣尚且能明白几分缘由,只是那林永,不过一小小地方县令,又是天高地远,王爷怎突然想起了他了”
毛尖脆竹的香气渐渐充斥在整个书房内,糯糯茶香,缭绕的氤氲烟雾,闻起来便让人通体舒畅,慕容墨月给沐药儿添了杯茶,漫不经心道:
“自徐清廉死后,所有人都卯足了劲争那官洲知州的位置,那可是块大肥肉,父皇深思熟虑数月,想是故意忘了般,如今林永的事,正好是个契机”
风眠一愣,刹时明白了什么,低眉沉思少许,沉声道:
“王爷如此说,心中必当有了官洲知州的人选,至于其他三个,老臣倒是可以推荐一人,此人和那邢山平同一年进入礼部,原也是最有望当上刑部侍郎,只因邢山平投靠了李群明,他又得罪了李群明,以至于现如今都在礼部当个司务”
慕容墨月略一挑眉:“相爷说的可是陈鸣”
风眠点头,沉吟道:“正是,此人学识能力皆在邢山平之上,只是空有一腔热血才学,因家境贫寒又被李群明刻意打压,所以一直被淹没,老臣跟他接触过几次,觉得此人可用,若王爷有心,老臣可寻个由头把人带出来给王爷见见”
“相爷举荐的人,本王自当不会怀疑”
慕容墨月点头,正要再说些什么,沐药儿却突然开口:
“相爷觉得,此人担任礼部尚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