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第一百二十三章 太子出事,她和黑岩?(1 / 2)

东宫,毓庆殿。

茶过三巡,身子渐暖,李季麟摩擦着指尖,研判审视的望着一脸真挚的房寅,半响,鲜有余味的咧了咧唇,凉声道:

“房大人倒是有趣,先还是对家父肝脑涂地,佩服之至,转眼又道心向本少爷,如此明显的挑拨我父子感情,到底参了多少虚情假意,本少爷倒是要好好考虑考虑,房大人的为人,到底值不值得信任了!”

闻言,房寅亦不反驳,只谦逊一笑:“二少爷自来慧眼,对房某,想来您心中自有乾坤信或不信,皆由您来定,不过”

顿了顿,伸头朝殿内看了一眼,指尖点桌敲了两声,凑着脑袋至李季麟半臂的位置,低声道:

“太子马上开始梦魇,该进殿的人,此时也该进来了,一品香时,房某已让太子送了帖子去右相府,此时,那风眠正匆匆朝这里赶来”

见他面上无甚变化,房寅心中更警惕了几分,出口的话,亦是谨小慎微,细酌满言:

“待那风眠入殿,二少爷将毒药悄声放在他身上,那风眠虽薄情寡义,表面对他那四子风离叶,疏离打骂,可实际却是最疼他,凭二少爷口舌,相信那风眠会明白,账本同儿子之间,到底哪个更重要!”

风掠窗柩,殿香幽幽,脆铃帛珠铃儿声响,房寅撩袍起身欲走时,忽被李季麟叫住,凉凉清清的话,带着些许隐晦的嘲讽:

“传言房大人生来傲骨,最不喜名利追逐,今怎会突然性情大变,且对京都之事,摸得如此详尽透彻,难不成,房大人身在汴州心在京,谋算已久?”

脚步顿住,房寅背对着他,微垂下眸子,漫不经心的摸了下手腕处的红绳玉石,深了深眉眼,扭头咧嘴笑道:

“人生在世,总有一件与志向追求背行,却又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生在乱世,便由不得任性,房家历朝历代为君献终生,可每每风光半载,最终又落得如何,无权不得势,二少爷慧眼,该是明白房寅所说何意”

沉沉一笑,扭身轻轻缓缓,慢慢悠悠继续朝前走,伸了个揽腰,歪头晃脑,低低轻笑,若有似无的传至内殿的每一个角落:

“至于这京中秘史,风眠为何最疼四子,二少爷为何如此聪慧,太子又龙阳之好......呵呵,二少爷应该听闻,三年前的汴州知州府,住了一个酒肉和尚,大闹花街满柳巷,脚踩知府府衙牌吧”

天下百晓生,酒肉包打听,七情六欲斩不断,红尘六根不清净,八戒八犯,五斋酒肉,撒泼打赖闹汴州,姑娘风尘揽窝中!

三年前,那轰动整个天幕的假和尚闹官案,如今,倒是恰恰派上了用场,房寅自唇角蔓出一抹隐约的笑意,无奈又欢喜。

巧合吗?

啧,为何他觉得,是故意而为之呢?或许,三年前,他们便注意到了自己,甚感荣幸啊!

——“这场蓄意报复,看似始于年初,其实不然,小姐不许我们查探她的过去,可早在五年前,南宫便无意得知了她的身世,五年前水木那场隐世,多少有些关系”

——“末叶被赶出庄,我隐藏大理寺,一半原因,便是寻访少将军故友,研判你们是否可用,我将这些告知于你,便是提醒你,水木山庄,并非欲借你之势达到目的,只是经时间累月,你已被我们接纳!”

茶凉香尽,季成自帘幕后走出,见李季麟正摩擦着两指,不知在想什么,遂踱步上前,皱眉道:

“少爷,您不是已有了计划,摆脱太子,今又为何接受房寅的提议,冒此风险,若他有其他想法,那......”

为出口的话,显而易见,闻言,李季麟却只是晦暗不明的朝里侧瞧了一眼,冷笑道:

“呵,杀人有人递刀,为何还自己动手?房寅此人生的大智慧,比旁人多长了颗脑子,若得此人相助......他今日之举,不过想表明衷心,既如此,本少爷何不随他所愿!”

“可等太子醒了,岂不糟糕?”,季成依旧皱着眉,问的担忧。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