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妇人抹了把鼻涕眼泪,冷笑道:“哼,他走了不到半个时辰,那杀手就来了,可见,他早存了杀人灭口的心思,自然不会把事情闹大”
婆子锤了她一下,不甚赞同道:“妹子,不是姐姐说你,既然事情已经过了,他让你装聋作哑,你便同红儿好好过日子便是,这人死了,即便你不说,他也会为你寻个理由,这下好了,你把银子的事告诉他,若他心里真有鬼,怕主子知道,那......”
妇人哼哼鼻子,恶毒道:“我就是要让他起杀心!”,自袖中拿了封信,塞到婆子手里,祈求道:“所以姐姐,一定要把这封信,亲手交到风四公子手中,如今,能救我红儿的,只有他了!”
婆子同她相处甚久,立时明了她的心思,惊呼道:“好妹妹,你这是欲借风四公子之手,除掉李管家?”
见自己失态,忙拉着她的胳膊,低声道:“妹子,这你得想清楚了,若事情不成,你和红儿,可都没有活路了啊,即便风四公子恼上李管家,也不可能为了出口气,坏了左右相府的平衡啊”
“我......”
布衣妇人只道半个字,院外便传来两道匆匆脚步声,妇人一惊,忙示意婆子将信藏好,小声急切道:“姐姐莫要担心,妹妹信中,自有让风四公子动手的理由,姐姐一定要亲手交给他,回头,再同姐姐解释”
一语落,两彪形大汉已行至院中,左边一人,粗手宽腕指着李生,用鼻孔出了一气:“李管家说,近来府中有喜事,不宜见血光白事,但此人死的可惜,遂命我二人,连夜好生安葬”
北风呼啸,凄厉哀鸣,无星无月的左相府,一夜之间,仿若经历了一场发丧陈腐!
翌日,依旧是余凉未尽的暮春。
沐药儿难得起了大早,却是被慕容嫣闹醒的,小家伙一身粉红锻锦薄袄,煞是可爱,此时却若蔫了的茄子,耸拉着脑袋,撅着小嘴,站在床前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蔓到脖颈的起床气,攸的被打散,沐药儿躺在床上,半阖朦胧的眼睛,歪着脑袋朝她招手,半梦半醒间,声音略显沙哑迷离:“嫣儿,过来”
慕容嫣眼睛一亮,扭扭捏捏上前,趴在床沿,抱着她的胳膊,委屈道:“沐姐姐,嫣儿昨日,有好好吃饭,好好吃药,没有乱跑喔,仪爷爷都说,嫣儿很乖很乖呢”
扑闪着小睫毛,期盼的望着她:“沐姐姐,既然嫣儿这么乖,今日跟着沐姐姐好不好,仪爷爷身上不香,还老和风爷爷说话,不理嫣儿,嫣儿不要跟着他”
沐药儿一愣,抬手揉了揉眉心,倒是忘了昨日,跟在风离叶身后,匆匆而来的风眠,转身将手脚并用爬上床的慕容嫣抱在怀里,捏捏她软乎乎的小脸,柔声道:“好,日后嫣儿都跟着沐姐姐,那你告诉沐姐姐,昨日,你两个爷爷,都说了什么”
慕容嫣欢喜的咧嘴,露出两个虎牙,可爱的紧,凑过脑袋,在她胸前拱了拱,用了吸了一口气,嗯,真香,好舒服,心满意足了,才乖巧的躺好,笑嘻嘻道:
“沐姐姐,风爷爷一直在夸你喔,他说沐姐姐长得漂亮又聪明,要是他有沐姐姐这样的女儿,做梦都能偷笑,嘿嘿,嫣儿以前不乐意跟他讲话,现在,嫣儿觉得他是好人,很喜欢跟他说话喔”
凉是余凉,天是好天,窗外,风移树影动,窗柩传人声,慕容嫣咋咋呼呼的欢喜声,徒然引来一阵大笑:
“哈哈,你这丫头,敢情夸你姐姐的都是好人,不夸的都是坏人是吧,啊,被你这小丫头喜欢,本相荣幸之至啊,你说是不是,仪老,哈哈”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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