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臻囧了,他怎么知道她在找东西?
“刚才我出去之前,见你办公室门没关,想跟你讲一声让你一起过去。不过看你这么认真工作的模样便罢了。”他轻笑着解释。
意思说她刚才努力在他笔电上找东西的模样被他看到了?
好吧,既然他看到了,她也就不隐瞒了。
“都说男人的秘密一般都隐藏在道傲貌然的文件夹里面,我好奇嘛,就想看看陆生是不是也这样啰。”
陆怀远失笑,伸手搂住她肩膀,将她揽进怀里,揉了揉头发。
“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呢?我真要有秘密,也不可能放在工作用的笔电上面。”
“这么说,真的有了?”叶臻轻哼一声,“还说自己没看过。就算你承认我也不会笑你的,男人没看过才不正常。”
“哪来的言论说男人一定要看过才正常?”
“网上都这么说。”
“是吗?”陆怀远抬起她的脸,一本正经道:“我确实是看过,不过不是你以为的那种……”
“那是什么?”
“猜猜看?”
“猜不到。”
他看着她,缓缓地吐出四个字。
叶臻惊讶地瞪大了眼。
叶臻觉得她心目中仰慕的那尊大神人设要崩塌了。
“骗你的也信。”
“你说的我都信啊。”叶臻反应过来,小手紧握成拳捶了他一下:“谁相信你会骗人。”
“呵呵……”他亲呢地吻着她脸颊,“谁让你傻傻的这么好骗。”
话音落下,胸口又挨了一记。
说她傻呢?
她哪里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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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臻趴在沙发里,半眯着眼没一会儿竟真的睡了过去。
秋日的午后,天气不至于太过燥热,目前手上也没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她这一觉醒来已是日落黄昏。
室内没开灯,光线有些暗,她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他的外套。
坐起来四处望了望,没见他人。
将他的外套放起来后,她赤着脚往半开的露台而去。
刚靠近,便听到他的声音隐隐地传入耳内,他在与人谈公事,了了几句入耳便知是NSA项目。
她从身后搂住他腰,听着他一字一句地交待与回应。
一直到他挂了机,她才开口:“我们几时过去呀?”
从他说要带她出去清静两天到现在,都过了一个礼拜,NSA项目投标截至日期也只有一个礼拜了。
他将她牵到了面前,握着她的手与她并肩站在栏杆前,望着暮色之下高楼鳞次栉比的S城。
叶臻闭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开眼,有一种俯瞰世界的优越感。
“还有其它事没做?”
叶臻摇头,“没有。你决定就好。”
昨晚她打了个电话给新月祝贺中秋佳节之际顺便问她有无时间见面,她在电话那边说最近都要忙,要上班还要上课可能抽不出时间。
除了新月这个小时候的朋友,她在S城还真没有别的再让她牵挂的人了。
“那就今晚。”他决定道。
“好啊。”
“应得这么快,还真是不恋家呢!”他笑着刮了下她鼻子。
“你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呀。”她将头靠到他肩膀上,一脸甜蜜。
“嘴巴涂了蜜。”
陆怀远低笑。
“你不是最喜欢吃蜂蜜,投其所好而已啦。”
“对呀,最喜欢吃你唇上的蜂蜜了,我看看涂了多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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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还是在公司,她下厨。
大BOSS公事繁忙,开饭前,他还在客厅里与谢晓晴还有林一凡谈公事。
等他们都谈好时,都快要八点了。
“你现在少了一个助理,会不会忙不过来?”
她将一小碗汤放到他面前时,随意地问了句。
陆德宣虽然回来公司坐阵,但陆氏这边还有很来事务需要他兼顾,更别提远航国际及HY那边的很多事情都需要他做决策。
在这百忙之中,她能帮上他的实在是太少,他甚至还要分神出来带她。
“嗯。已经让Evan征人。”
“征人?我怎么不知道?”
叶臻好奇。
“你在睡觉。”
这件事是林一凡上来拿文件的时候,他才交待下去了。
那会儿,她在沙发上睡得香。
叶臻‘哦’了声,坐下来又问:“征到合适的人选,你要亲自带吗?”
陆怀远抬头看她:“还要我带?我征人回来不是为了加重我的工作。”
“那我算不算加重陆生的工作量?”
陆怀远笑:“你是我老婆,怎么样都甘之如饴。”
某人听了,心里像是灌了蜜般。
被人爱着,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他整个人,整颗心在你面前都是透明的。
陆怀远用餐的时候几乎很少说话,同叶臻在一起后照顾她的习惯,也会同她说说话。
“今天我们辅导员又问我,你几时有空去我们商学院做个演讲?我要不要给他们回复一下说你最近实在抽不出时间?”
在他给她夹菜的时候,她问他。
“嗯。可以。”他最近确实是很忙,“以后有机会再说。”
“好呀。”叶臻应得极轻快。
“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去?”
“是呀。你可是我们商学院女生的男神,你站在台上只怕被她们目光吞噬,不去也好的,免得我吃干醋。”
陆怀远:“……”
“对了,你征的特助,意向男还是女?”
陆怀远挑了挑眉:“女的。”
叶臻‘哦’了声,接着道:“年龄22-25岁,身高170以上,貌美质佳,精通中英德语……我看看还有什么……”
陆怀远失笑:“你当我招情人?”
准陆太这回还真是醋了:“招个日夜跟随身侧的女特助,精明能干又貌美如花,日久生情很难讲的。”
照她这么说,他对贺静嘉都生了多少回情了。
他又给她夹了块小排,“今晚的酸甜排骨很不错,醋味刚刚好,多吃点。”
叶臻:“……”
明明是椒盐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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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九点,S城万家灯火,一海之隔的H市亦是灯海如昼。
贺静嘉在床上滚了好一会儿被单后才坐起来,打了个秀气的呵欠,懒洋洋地开口叫人:“霍云易……”
无人应声。
她再叫了一次,依然如此。
她趴在床上无力地打开窒内灯,顺便瞥了一眼时间,
九点一刻。
她抱着棉被又滚了一会才歇下来。
不知他是不是后悔了?
反正她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
与他在一起,是多年以来得偿所愿的满足,不框她做了这么一场好戏。
要是他知道,那是她做的戏,会不会……
担心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就算他知道了又怎样?
生米已煮成熟饭,他又能将她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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