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那里含血喷人!”华清的侍女赶紧斥道,“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公主比!公主这只是代表西凉来看望各国的使臣,谁像你那样恬不知耻了!”
“如今女皇刚刚驾崩,煜王又生死不明,公主就忙不迭的跑来别国使臣这里献殷勤,谋后路!真是枉费女皇一片爱护公主之心啊!”林羽璃煞有其事的叹道,“要知道,当时在登基大典上,她连自己挑选皇夫之事都暂且搁置了,都要先为公主你挑选驸马。你这样做,女皇泉下有知,怕是会死不瞑目啊!”
话音方落,一旁的房门便重重的打开了。
温言楚搀着一脸惶然的夜祁寒,缓步走了出来。
“你说什么?你说羽璃……女皇她……怎么了?”夜祁寒出口的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意。
一见这两位,华清顿时收敛了一身的怒意,转而温柔的见礼道:“见过世子,靖王!”
温言楚正要回礼,夜祁寒却直接忽视了华清,阔步朝着林羽璃走了过来。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夜祁寒那神情,就像是要把她给生吞了似的。
“女皇已然在那场爆炸中驾崩了,还请靖王殿下节哀。”林羽璃面无表情的回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夜祁寒闻言,面色愈发的苍白,“她怎么会死呢?不会的!”
“王爷……”温言楚见状,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相劝。
林羽璃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复又将注意力凝结到了另外几间房子的方向。
奇了怪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云轻箬还是没有半点的动静。
她明明是随着这群人进入了昭顺宫的,而且还是软禁的状态,不可能擅自离开!
但之前她查探过,这女人似乎并不在房间里。
难不成,她还会凭空消失了?
出神间,就听华清泣声道:“肃亲王世子,靖王殿下还请节哀。姐姐如今乍然离去,我们都很痛心!但如今大祭司已经着人开始调查这次事故的幕后真凶了!届时,一定可以给姐姐还有诸位一个交代!”
她顾自哭的梨花带雨,在场之人,却无心欣赏她的表演。
华清倒也不恼,只是吩咐身后的宫人,将食盒拿上前来。
“国家大事,华清一介弱质女流也插不上手。但诸位的起居,华清倒是可以关照一二。大祭司有令,让华清好生照拂各位!”华清泣声道,“所以,在此期间,诸位尽管在此好生养伤便是!其他的一切,华清都会打点妥当!”
华清说话间,瞥了一旁的林羽璃一眼。
她这样说,有点像是宣示主权。
虽然,林羽璃是云澈派来的,但她不过是个下人,所能做的,也不过是一些下做得伺候人的事罢了。
哪里比得上她这公主的权力大!
她如今可是宫里唯一的公主,身份最为尊贵的人,何必跟一个下人一般见识!
这样想着,华清心头憋着的那股子恶气,顿时消散了大半。
“公主费心了,不过不必麻烦了!”温言楚不冷不热的回了句,显然对这位公主,并不怎么热情。
“阿楚,怎么说话呢?”正说着,一侧的房门打开,云轻箬扶着肃亲王缓步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