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给本王脱靴,本王会叫追风进来服侍。”景王口气僵硬地说道。
苏轻眉笑了笑:“谁脱不一样,何必麻烦别人呢,我都不嫌你的脚有味道,您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她一边说,一边轻轻易易的替他脱下一只靴子来,露出穿着白布袜的右足。
景王面具后的脸顿时一热,接着就黑了。
她居然说自己的脚有味?
她是不是鼻子坏了!他中午才刚刚沐浴更衣过,不知道洗得多干净。
“本王的脚有味儿?”他语气不善。
“当然没有,我只是和您开个玩笑。”苏轻眉轻笑一声,又替他脱了左足的靴子。
景王愣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和自己开玩笑。
他征战沙场,砍掉的人头不计其数,那股杀戮的血腥之气早已经沁入了他的骨髓之中,洗都洗不掉。
这让京城中多了一个传说。
他杀人如麻,残忍嗜血,喜怒无常,还喜欢剥人皮做灯笼。
对这种传言他早有耳闻,全完全置之不理。
旁人见到他,不是战战兢兢,就是恭敬顺从,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他也习惯了被别人当成了杀神一样敬畏。
可她居然用那种轻松的语气,和他开了一句玩笑。
这姑娘的胆子究竟是什么做的?在她的眼里,自己是不是杀人如麻的魔王杀神啊?
她就一点也不害怕自己?
景王垂眸,盯着她。
苏轻眉半蹲在他脚下,正替他脱袜子。
他只能看到她的头顶,她梳着姑娘家最常见的那种发髻,发丝柔软黑亮,用一根银簪子挽起,一缕发丝垂在她纤长秀美的脖颈,显得肌肤越发白细如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