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凰应声后便离开了圆台这边。

看到云凰离开，墨无绝偏头看向月夜：“你的女儿心中有杀戮。”

“那又如何？”月夜面色平静的看向墨无绝，薄唇轻启：“别说她心中有杀戮，就算她心中住着杀神，她都是我的女儿。”

墨无绝听到月夜这么说，用手指了指地图之中的阵法：“若是布阵之人心中杀戮太盛，岂不是反助千魂？”

“你想的有些多了。”月夜坐在冰棺上，一双眼，看向远方，幽深如一汪深潭，让人看不到眼中装着什么。

“什么地方想多了？”墨无绝走到月夜面前，挡住月夜的视线，微微倾身，看着月夜的眼开了口：“月夜，你很清楚，数千万年前我们没能彻底杀了千魂，便会有这样一天到来，只是你我都没有想到这件事会落在自己的后代身上，你在抗拒，你不想让你的女儿为了对付千魂牺牲。”

“有我护着她，不会让她牺牲，我并非在抗拒，只是在想，亘古衍生出我来的意义何在。”月夜蹙起了眉：“难道就只是镇压后来的神魔乱战？”

“可我阻止了神魔乱战，却有了千魂的出现，再后来有了你的出现，我在想，你我的存在是否只是为了对付千魂？”

“那些，我真不知道......”墨无绝往后退了一步，神情淡然：“我只知道，想要天下安稳，千魂必须灰飞烟灭，你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我有两个儿子，你的儿子虽然失踪不见，但你的儿子有了后代，如今你的女儿也已经在你身边，可我的两个儿子，一个注定救不回来，还有一个......你也知道和我是怎么样的状况，月夜，你无需害怕，即便是归于尘土，化作虚无，不是还有我这个数千万年前的朋友吗？”

月夜心中在想些什么，墨无绝不说了解十分，至少了解八分。

他和月夜是一样的存在。

他与月夜经历了一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