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杏低声道:“夫君,范阳的百姓有救了。”
赵邦一怔,问道:“这话如何说?”
窦杏道:“万万不可答应魏延的请求。”
“这和范阳的百姓有没有救有什么干系?”
窦杏道:“夫君莫急,让俺慢慢的说。”
“你说。”
窦杏道:“府中上上下下的仆役都是父皇派来的人他们既是护卫夫君的,也会将夫君的一举一动都禀告给父王知道,所以夫君万万不可答应魏将军的请求。”
“哎,”赵邦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这个我知道。”
窦杏接着道:“但是夫君可以重赏这个魏东。”
“厚待?”
“对厚待,”窦杏道:“你在厚待这个魏东的时候,告诉他,范阳如今缺粮,让他也带一封书信回去,向魏将军借一点粮食。”
赵邦立刻就明白了窦杏的意思。窦杏接着道:“俺相信魏延不是傻子,他一定会理解夫君的深意,如果他有了粮食,夫君就亲自带人去接,这样的话一来显得郑重,二来夫君也有了和魏将军单独见面的机
会。”
赵邦道:“可是就算我单独和他见面,我也不能答应他向父皇推举他为辽东刺史的请求的,如果他提出来,我怎么回答呢?”
窦杏道:“如果魏将军提出了这个请求,夫君当然要严词拒绝,但是,百姓感谢魏将军的活命之恩,给魏将军送万民伞,这恐怕就不是谁能阻拦了的吧。”
赵邦听了窦杏的话,不仅盯着窦杏看了良久,他仿佛觉得有些不认识自己的妻子了。赵邦因为没有一个在朝中任要职的舅舅,所以让他在和赵政、赵秀的夺嫡之争中屡屡落于下风,如今既然魏延来“投怀送抱”,赵邦当然也想“半推半就”的从了他,可是一
旦“从了”又怕又人在父皇面前告刁状,那就难免落下一个勾结外臣的罪名。
可是,窦杏的这一手可以说是不动神色的就拉拢了魏延,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自己的妻子竟然有这般高深的韬略呢?
窦杏莞尔一笑,问道:“夫君,你看着我做什么?”
赵邦道:“没什么,我就是想看看你。哦,对了,你的父母还有兄弟都还在凉州,你想让他们来范阳吗?”
“不,”窦杏道:“俺不要他们来,他们来了能做什么?弄不好还要遭人非议,再者,凉州和范阳有什么区别?就让他们在凉州好好的呆着,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
赵邦情不自禁的一把将窦杏拦入怀中。
窦杏轻轻的挣扎着道:“夫君,这……这大白天的你要你做什么啊?”
赵邦笑道:“我想让你见识见识你夫君的雄风!”
窦杏也不是小姑娘了,拍了拍赵邦的下身笑道:“现在见什么雄风,要见也是晚上见,晚上俺让夫君纵横驰骋。现在你还是去陪着那魏东吃饭喝酒吧。”
赵邦松开窦杏道:“行,听夫人的,可是到了晚上你可不许后悔哦。”“不后悔,不后悔,怕只怕夫君你这身子不成了,经不住俺的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