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听你的。”高览虽然武艺高强,浑身是胆,高义傲骨,但却没有什么主见。
当下张郃修了一封书信,高览也具上自己的名字,派遣心腹,快马送去邺城。
在张郃、高览出征以前,许攸在自己的书房之中和张郃高览做过一次密谈。
许攸是这样和张郃、高览说的:“二位将军都是精通韬略能征惯战之辈,可是却不能在沙场上建功,二位将军可知其中缘由?”
张郃、高览互看了一眼,张郃道:“太傅大人有话尽管说便是。”
许攸一字一句,不疾不徐,却又好似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般,娓娓道:“因为派系之争。”
对于派系之争张郃和高览是深有体会的。“哎——”高览叹了一口气道:“如果先帝将皇位传给齐王殿下,何至于有今日的派系之争?何至于国事艰难如此?”
许攸忧心忡忡的道:“可是如今事已至此,我的朝廷重臣,需得为国分忧,为陛下解难啊!”
张郃仿佛猜到了许攸要说什么,他睨了一眼许攸道:“不知太傅大人可有妙计陛下分忧啊?”
许攸道:“为今之计,只望二位将军齐心协力,一举歼灭流窜中原的黄巾贼寇。”张郃笑道:“太傅大人,既然末将愿意出征,那自然是要剿灭这股黄巾贼寇的,可是您这话说了,似乎和没说一个样啊。就算在下与高将军一举歼灭了流窜中原的黄巾贼寇
,那派系之争不是一样的存在吗?只要派系之争还在,那又如何谈得上为国分忧呢?”许攸听了张郃的话,哈哈大笑道:“将军真乃是无双国士啊!既然将军问了,那在下也就不隐瞒了。”许攸站起身来,走到书房门前,拍了拍手,立刻过来四五个仆人。许
攸道:“吩咐下去,我书房五十步内,不许有人。”
“遵命老爷。”仆人们都下去以后,许攸道:“二位将军,恕我直言,国事艰难如此,其主要原因就在于田丰、沮授、审配等把持朝政,谋取私利,在他们的眼中,只有河北人,而没有天下人,在河北人中,他们又只用河北的世家大族,故而似张将军这样的出身寒门的河北名将,也受到他们的排挤,他们是怎么排挤二位将军的就不用在下细说了吧,如果
不是黄巾贼寇杀了文丑,恐怕二位将军早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许攸的这一番话的每一个字都好似针一般的插在张郃和高览的心头。高览是个急性子,道:“太傅大人,你只说如何才能救国。”
许攸道:“此番征讨黄巾贼寇诸葛亮部,如果能消灭诸葛亮自然是最好,消灭不了他,最不济也一定要把控住中原的军马。”
“这……”张郃道:“许太傅的意思莫非要我等拥兵……”“拥兵却是拥兵,但却并无恶意。”许攸揣测张郃和高览或许是在怀疑自己拥兵自立的意思:“如今正在讨伐幽州刘备的审配不是司马懿的对手,据我在审配军中的心腹来报,那刘备根本就没有固守范阳城,而是主动放弃范阳,以关羽守卫襄平,刘备、司马懿、张飞还有那个吕布,率领人马或藏入了燕山之中,或四处游荡,每每乘着审配没有防备的时候突然杀出,尤其是那吕布、张飞,端的是骁勇无比,杀得审配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虽然审配占领了范阳,可是范阳以外,皆为刘备占据,长此以往,只怕邺京也难以保守,故而,二位将军务必要死死的掌控住中原的军马,一旦邺京有失,可迎陛下入洛阳,河北世家大族失了根基,派系之争也就自然消弭,天下之
势,尚有可为啊!”张郃和高览这才完全明白,许攸使的是一箭双雕之计。一旦这个计策成功,他张郃与高览将成为大燕朝廷的柱石,什么颜良之辈,哪里还敢对他们呲牙,二人一起拱手道:“太傅大人放心,我二人定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