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确实记起来了。”凌乔然也不否认，眸中宁静不带一丝情绪。

宁元启细细打量他的神色道：“可有恨本座？”

凌乔然心中冷笑，表面恭敬道：“乔然怎敢？若非盟主，乔然也不会成为这山庄少主。”

宁元启闻之略微欣慰，但心中却是不完全相信的，遂看似语重心长道：“你也莫要怪义父，义父这样做还不是因为当日你硬是不肯留下，要不是义父强自将你留着，你怎会留下来，又怎会武功进步神速，今日成了这少主之位？”

凌乔然眨了眨眼，恭谨道：“乔然有今日多亏了盟主，盟主对乔然的心意乔然也都知道，若非如此怎会舍得那珍贵的秘笈，乔然不怪盟主，反而心存感激。”

宁元启朗声大笑，“你这孩子终于看开了，不枉我费心栽培你。”

见凌乔然神色真诚恭谨，随即想到一事，开口：“既然你想起来了，那秦颜兮你也想必是记起来了？”

凌乔然袖中的手紧了紧，联想到宁元启让自己接近秦颜兮，莫非是发现了那个秘密？

他心中猛地一紧，面上却装作平静道：“想起来了，她并非乔然的表妹，乔然是在机缘下救了她。”

宁元启勾唇，见凌乔然没有隐瞒，心中松了松，“义父早就看出她与你并无任何关系。”

凌乔然故作有些诧异的样子，宁元启也不解释，继续问：“你可知那秦颜兮的真实身份？”

凌乔然疑惑摇头，宁元启料想他却是不知：“她其实就是倾渊门门主尹漠颜。”

“怎会？”凌乔然心中泛起滔天巨浪，宁元启真的知道了！他究竟是从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