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岸宇正欲飞身上去,却被一股气流席卷着退回,他运气于剑,试图劈波斩浪开这股气流,然而四周射向他的武器越来越多,他只好以剑身相挡,待他看清那武器原是一些叶子,石子之类时,他不可置信惊呼出声。
“这武功是父亲教你的?”
凌乔然恍若未闻,深邃的眸在月下涌动着幽沉的暗黑,他继续吹奏,只是唇边的笑意愈甚,眼中愈发冰寒。
他就站立在高高的屋顶之上,站在一轮硕大如银盘的孤月前,肩背后的墨发随风飘起,衣袂蹁跹,眸色睥睨,冷眼俯瞰着他们的挣扎,就像是遗世**的谪仙。
只是却是索命的仙!
有一瞬间,宁岸宇有一种看到神袛的错觉。
残臂断腿不断被旋风卷出来,宁岸宇的嘴角流出血来,身上已经全然失去了知觉,血从窟窿中如泉涌般淌下来,染红了整个院落。
乐曲渐渐平缓,直至消靡。
凌乔然放下玉箫,垂眼漠视着下方。
宁岸宇支撑不住倒于地下,四周都是死无全尸的手下,他就似乎身处于乱葬岗之中。
他吐出嘴中的血,然而那血似乎怎么也吐不尽,他干脆也不管了,望向高高在上的人:“想不到他会把当做宝一样的秘笈传授给你。”
蓦然,宁岸宇大笑一声,只是笑意苍凉苦涩,清冷的月光,寒凉薄情地映上他的眉眼,映出满目萧然:“他从来都没信过我!”
他看向凌乔然,忽然冷笑一声:“我在你们的眼里就是一个笑话吧!称呼了他这么多年父亲,在那个人眼里,我就是一条狗!”血不断从他的嘴角流出,然而他丝毫不在意,继续控诉着这些年来的不如意。
凌乔然漠然注视着,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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