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梢头的时候,贺莲舟叩响了她的房门,却站在门口,并未进来,只微微笑着,目光落在案边不曾动过的膳食上“雪妹,你的晚饭。”
“额”白木雪拍了拍额头方反应过来,适才逸轩哥给她送进来的时候,只道凉一凉再吃,不想最后竟忘了,稍稍有些尴尬“我,忘了。”
“无妨,我让伙房再给你做一份。”抬了抬眸,依旧是温润公子的模样。
“不用浪费了小舟哥,让伙房帮忙热一热就好了。”一贯本着浪费可耻的准则,白木雪急忙阻止,然贺莲舟已然先行离开了。
“今天要先到这里了,你明日再来找我。”整理了一番今日所书写的字帖,白木雪带着一些抱歉说道
“这个可以送给我吗?”柏寒川从稿纸里抽出她最初写的他的名字的那张字帖。
“当然可以。”白木雪爽快点头“我送你出去。”
“谢谢您。”柏寒川礼貌抬手。
将柏寒川送至大门口,又交代了一下路上小心,便回了房去。只开门一刹那,却让她又仿佛误入恐怖片片场。
偌大的花莽正盘踞在案上,闻声朝她吐着蛇信子。
“啊……”一声惊叫,本能后退了几步,倒吸了一口凉气,平生最怕虫蛇,不知是流年不利还是水逆,这几日偏总是遇上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