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是……”苏涛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该不该跟陈天莹说，可是他看着陈天莹为了一个人在深夜买醉，无数次放下身段，他想她是在乎他的，所以多少得让她知道。

“文医生也在这里。”苏涛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等着陈天莹挂电话，或是对着他怒吼。

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陈天莹的态度居然这么平静，平静得几乎就只是听说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在里面一样。

“知道了。”陈天莹说。

她很平静，把刀架向眼前的人，眼都不眨一下，直接刺了进去。

苏涛还想再说一些什么，陈天莹那么已经挂了电话，现在的她不想再多听一句关于文扬的事情，她自己的身心只需要被眼前的人填满就够了。

她知道这是报复，可是这样做就是让自己很舒服，所以她就这样做了，而且她不需要回头去看那些不堪回首的东西。

周森踹开一个要往陈天莹身上扑去的男人，然后在那个男人在地上打滚的时候扑上一脚。

“你干嘛？”周森把陈天莹拉开，看了看她身上，在确定她没有受伤的时候才舒了一口气。

“我在打架啊！你在干嘛？”陈天莹眨着无辜的双眼，看着周森，她不明白自己又干了什么让周森觉得危险的事。

周森看着陈天莹手上的武器，觉得这个家伙真的太浪了，有枪不用非得要玩近身。他没有见识过陈天莹凶残的那一面，所以他总是担心陈天莹受伤。陈天莹朝他笑了笑，然后转身反手给刚刚被周森踹倒的那个人一脚。

不知道为什么，在周森面前她下不去手，即使手里拿着武器，可是她生生的忍住了。她不想让周森看见自己杀人不眨眼的样子，在他的面前，她想保持自己最美好的样子。

“你……”周森还想再说一些什么的时候，陈天莹拉着他一个转身，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周森面前。

陈天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周森，她觉得自己的嘴角应该是微笑着的样子，要不然一定很丑。周森在愣神了半秒以后把陈天莹接住，然后反手把手里的匕首刺进那人的身体里。

“你……怎么样？”周森看见她身后的衣服慢慢被染红，他抱着她，一瞬间不知所措，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他会这么无错，差点没了主意。

“呵呵！”陈天莹终于皱起了眉头，她看着周森变得苍白的脸，觉得好笑，明明受伤的是自己，他着急个什么劲儿？

“你还笑！”周森想凶她，可是抱着她单薄的身子突然又凶不出来了。

“别老皱着眉头，那样……容易长抬头纹的！”陈天莹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这么帅的一张脸，多笑一下更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