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

“大佬，你知道随便是最难做的吗？”

“不知道。”

叶蓁蓁恨恨地咬了一口黄瓜，她严重怀疑林下帆的口头禅就是“不知道”或是“随便”。父亲出门前母亲也经常问他吃什么，父亲总是回答随便，父亲的回答是不耐烦或是根本就没有经过自己认真思考的，而林下帆的“随便”认真的看着你的眼睛说的，还一本正经的皱褶眉头，似乎很苦恼的样子。

叶蓁蓁把切好的东西分类放在案台上，第一次在林下帆眼前展露伸手要拿出点真材实料来才能不被他认为自己是个废材。虽然是两个人，但是叶蓁蓁做了八菜一汤，反正冰箱里有的食材都用上了。

等她坐在林下帆对面双手撑腮一脸期待的等着他的夸奖或是来一句不咸不淡的“还不错”的时候，林下帆却认真的避开了她的眼神，慢条斯理地咀嚼着叶蓁蓁大厨的成品。

似乎是受不了叶蓁蓁不死心的盯着自己看了，林下帆终于把碗放了下来，抬头看了对面那个一脸苦相的女孩。

“还不错。”林下帆发话，反正不会打击到她就行了，林下帆很少会整理自己的措辞再说话，反正他开心就行。

叶蓁蓁总算端起了面前的碗，然后吃的总是肉，唯一的一碟青菜只有林下帆给面子的吃了两口。其实林下帆吃得不多，可能他想要的都能得到，并没有经历过叶蓁蓁那种饥寒交迫的日子，所以对什么事情热情都不会太大。

“你要不要先把你那出彩的发型修整一下，还有你的服装造型……嗯……”林下帆难得的把眉头皱那么深，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昨天叶蓁蓁的造型就够“亮眼”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混进那种高级场所的。

叶蓁蓁不好意思的揉了揉用头巾包起来的头发，呲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钱嘛，只能买地摊货了。”

“……”林下帆不知道该不该吐槽，这不是地摊货的问题好吗，也不是有没有钱的问题好吗，简单明了的是衣品问题啊！不过看她昨晚在会场的表现，这个大小姐应该是真的被生活逼迫得不去在意打扮自己。

“你房间有工具，出门前把自己收拾好。”林下帆指了指那扇紧闭的门。

“我不会剪头发的。”叶蓁蓁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她这个非主流的发型就是她的杰作。

林下帆似乎是思考了一下：“光头也行。”

“……”叶蓁蓁无语，大佬你是认真的吗？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女生啊，正儿八经的大好年华的青春靓丽的大……也算是美女吧！

“你就不能带我去剪……”好吧，不能！林下帆肯定会说不能，还是不要挣扎了。叶蓁蓁放下碗筷，所有吃肉的热情都被浇灭了。

林下帆觉得逗她很好玩，她的喜怒哀乐总是能轻易的看出来，就算被叶齐苼这样对待，就算心里充满了仇恨，她依然是一个单纯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