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现在的状况,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他,不过李恣可没有打算咽下这口气,此人先是对她挑衅不止,在被打败之后,居然恼羞成怒使用秘术,如果不是李恣战斗经验还算丰富的话,今天很有可能就折在这里。
在吕群没有对自己造成威胁的时候,李恣是可以容许对方蹦跶的,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所以她也就改变了主意。
剑尖并没有收回,轻轻的一挑,直逼吕群的喉咙,看这样子,居然是打算将其解决,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白衣男人出现,一道风劲就将李恣的剑给打歪了。
实打实的凝脉期,而且还不是刚刚进入凝脉期的菜鸟,估计在这个阶段停留不短时间了,正是那种难对付的角色。
“弟子决斗不允许残杀同门,你这是何意?”淡漠的声音,却带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味道。
李恣冷笑一声,她知道今天绝对是杀过了吕群的,但是总还是要鸣鸣不平。
“他在比赛当中作弊,不但使用丹药,而且使用秘术,这已经违反了决斗的规则,那么我便是杀了他又如何。”少年人的身体,站的笔直,好像是一杆要刺破天穹的长枪,李恣看着白衣男人,目光毫不畏惧,“更何况看看他刚才的样子,分明同样是置我于死地,我这是为了自保,自然是理所应当。”
男人的面孔波澜不惊,不可否认这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这种英俊是一种非常与众不同的感觉,既不同于宫九歌的邪魅阴柔,也不同于顾青衫的清雪雅淡,而给人一种非常孤傲的感觉。
没错,就是孤傲的感觉,因为他看人的时候,总是用俯视的目光,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他就是对你鄙夷。
他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的长衫,上面没有任何的刺绣花纹,脚上也穿着一双不沾染尘世泥土的白色鞋子,甚至就连那头发也是白的,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天穹高处的一朵云,既高洁又遥远。
管你是高高在上的云朵又如何?现在不还是要低头对我这个看不起的人说话?李恣冷笑一声。
白衣男人的确是看不起李恣的,他的修为比李恣要高上许多,自然能够看出来,下面的少年,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五灵根而已,却不知道在哪里得了机缘,居然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筑基期七层,和绝大多数正式弟子的修为所差无几。
不过就算是得了机缘又如何,五灵根就是五灵根,任他再怎么努力,终究还是要受限制,翻不出任何的波浪来,这么一想,白衣男人的眼神就更加淡漠了。
“既然是他在比赛当中作弊,那么自然会有专门的规定来惩罚他,你对他要下杀手,却就是你的不对。”男人还是面无表情,说话也是简明扼要,似乎是生怕浪费了自己的一点点口水。
他的面无表情和余衍仙完全不同,是那种高傲至极的感觉,余衍仙是那种从骨子里面透出来的至高无上,一举一动都带着清贵感,却不刻意。
而这个男人,却是对李恣不屑一顾的,不过是出身好罢了,居然能够进入大衍宗,此刻又在这里对同门要下杀手,这样的少主,要他又有什么用?
宁云霄这么想。
他的眼珠淡漠无情,“规矩就是规矩,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或者是什么修为,都不能够违逆了规矩。”
这话说得,李恣为什么觉得这话当中的那句“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是冲着自己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