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喜气洋洋的筹备着婚事儿,消息风一样地传了出去,无数勋贵世家啧啧称奇。
茵姐儿二十出头还没嫁人,可是个不小的谈资,总有人会背地里嚼舌头,有笑话她的,有同情她的,现在人家嫁了,还是个北荒王子,真不是一般的让人意外!
同样意外的还有远在边远小县城的叶鸿文,消息都能传到他这儿,可见王府对这门婚事儿很满意,巴不得所有人知道,看谁还敢看茵姐儿的笑话!
他除了苦笑,还能做什么?
拓跋有问,或许更适合他,他从小接受的是北荒的习俗,对女子没有那么苛刻,又肯常驻大魏,看来是真的爱着茵姐儿!
只要她幸福,自己也应该放下了。
还有走在路上的燕王,气的撕烂了信,拓跋有问,居然是他?
一个北荒蛮夷,茵姐儿宁肯嫁给他也不嫁给自己,她可真行!
上官颜走进来,看他阴沉的脸,劝道:“王爷,事已至此,别想太多了,谢小姐她……”
“你闭嘴,你没资格提她!”
燕王冷声打断了她,整个人沉浸子在愤怒和屈辱之中!
两人是在半路上遇到的,上官颜终于得偿所愿,喜极而泣,当晚就和燕王行了房,极尽温柔,燕王对她的伺候很满意,多了几分疼爱,两人如胶似漆,同进同出。
美好的日子没过多久,就传来这样的消息,燕王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怨憎终于爆发了出来。
上官颜没有像以往那样顺从他,而是盯着他的眼睛问道:“王爷,咱们已经是夫妻了,生死相依。
您给我说句实话,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这么多年过去了,您怎么会再次去找谢小姐,真的只是为了挽回她的心吗?”
燕王吓了一跳,瞳孔陡然紧缩,下意识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上官颜放松了神色,果然如此,“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从您的表现上猜出来的!
不管这个人是谁,臣妾看来,他都没安好心,把您当枪使呢!
臣妾都能觉得不对,摄政王和王妃呢?
谢小姐已经有了归宿,您也有了臣妾,何不就此安分过日子,一辈子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一家子和和美美,不好吗?
想想曾今的晋王,太子,落得什么下场了?”
上官颜说完,不看他阴晴不定的脸色,起身出去了!
他要是想的开,将来的富贵日子指日可待,可要是想不开,上官颜攥紧了手帕,眼里闪过厉色!
她宁可燕王贬为了庶民,自己养着他,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堕入深渊!
好在,之后的日子,燕王平静许多,像是想清楚了,再也没有提起过茵姐儿!
远在临安的一间密室里,一个黑衣人沉浸在黑暗之中,让人看不清他的脸,气的撕烂了手里的信,“真是废物,烂泥扶不上墙,活该被人甩了,窝囊废,气死咱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