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格外漫长。
夜色渐渐降临,王府点燃了无数灯笼,照的院子里如同白昼!
突然产房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文渲脚一软,要不是扶着柱子,都要站不稳了。
叶景朝慌忙问道:“怎么了?谁出来传个信儿呀?”
道长沉稳的声音传出来:“没事儿,生孩子哪儿有不喊疼的?别添乱了!”
文渲揪着叶景朝的袖子,眼底满是不安,“上一次生小猴子,可没这么喊呐,乐乐一向坚强,得多疼才能这么喊呀!”
叶景朝没好气甩开他:“你好意思说,都是为你文家传宗接代呢,乐乐才受这么大的罪,喊出来也好,总比忍着更让人焦虑!”
此时满临安无数府邸,都无心用膳,也无心睡觉,都等着摄政王府的消息,王妃若是平安生产,皆大欢喜,可万一要是出点儿事儿……
依着摄政王对王妃的感情,肯定得一蹶不振,刚稳固的朝堂,不定要起多少波澜呢!
尤其是前段时间,一些忠于太上皇的老臣,胁迫着摄政王封了个外邦女子做郡主,引得摄政王老大的不快,太上皇可不大安分呐!
突然,产房们被打开了,一个宦官双手沾着鲜血,哆嗦着走出来禀告:“糟了,王妃难产,血流不止,道长正在想办法,摄政王,您要有个准备呀?”
文渲眼眶顿时红了,不管不顾地冲上去,攥着他的领子,像是狂怒的野兽,“什么准备?你们学了这么久,还接生不了,本王留着你们有何用?
都听着,王妃要是有一点儿不好,所有人都得陪葬!”
就算是迁怒,文渲也握着他们的生死,只要乐乐和孩子没事儿,他不介意双手沾满血腥!
宦官哆嗦着道:“是,是,奴才一定会想办法的,摄政王您息怒!”
“我要进去看看,我不能让乐乐独自承受这些苦难,哪怕陪在她身边,也比这样要好。
去他的规矩礼数,老子媳妇儿孩子都保不住了,还会在乎这些?”
推开宦官,满身的暴虐和惶恐不安,跌跌撞撞走进了产房,看到他这幅模样,无人敢拦着!
叶景朝紧蹙着眉头,他好歹还能保持理智,迈出去的脚再次收了回来。
叶鹤叹口气道:“文世子对唐姑娘,那是真的爱到了骨子里,主子,您没戏,别想了啊!”
叶景朝一脚踹在他腿上,“你少说两句会死啊,老子用你教我!
滚出去,找秦玉楼,让他带兵防守各城门,以防有人乘虚作乱,还有宫里,派人对留意,若是小皇帝有危险,让咱们的人出手,帮他守卫好皇宫!”
叶鹤有些懵,“不会吧?主子,您说会有人想要起兵作乱?您别总是阴谋论成不成?累不累啊?”
叶景朝斜睨着他,“若是乐乐平安生产,那些人未必会动,可此时情况危急,文渲心神打乱,没有人主事儿,多好的机会,我若是心怀不轨,肯定会抓着这个机会,让你去你就去,废话太多了!”
叶鹤领命,转身飞奔离开!
叶轩尤其影子一般,悄悄走到了叶景朝身后,警惕的防备着四周。
主子还有话没说完,他也会遇到危险,毕竟他死了,南诏大乱,多好的吞并南诏的机会,一石二鸟呀!
夜色渐深,整个临安城,笼罩在一股莫名的气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