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楼松口气,正好找他接济点儿银子,自己赚钱太辛苦了,越发觉得唐乐乐待他的好了。
就在此时,外面又有人来了,人未至,声音先传进来了:“真是笑话,小楼会跟人偷女干的吗?不就是看他落魄,想欺负他的吗?
咱怎么对他,是咱内部的事儿,轮不到外人来欺负,当四海商盟没人还是没钱啊?我倒要看看,谁敢冤枉了咱的人?”
两人都听出来了,这是季丰然的声音,今儿真巧了,故人扎堆儿!
季丰然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走进来,一个小小的郡守府,他还真不放在眼里,东家说的对,钱多到一定程度,官府都得捧着供着你!
每年商盟交的税,能占据当地税收的一半儿,更别说搭桥铺路,天灾人祸捐个钱什么的,他们向来大方,当地也有不少人在商盟做事儿,加上他们在临安城的关系,地方郡守还真不敢惹四海商盟!
等他看清楚文渲居然也在,下意识缩缩脖子,麻利转身,就要走人!
我的天,这位爷怎么也在啊?
只是门口的锦鳞卫一伸手,把他拦住了,大人没说让你走,你走一个试试?
季丰然只好干笑着面对他,拱手行礼:“给世子请安,您怎么会来这种小地方啊?”
文渲扶着他,没让他行礼:“季大哥,跟我客气呢,受之有愧,路过,剿匪去了,老在临安待着,怪无聊呢,出来走走,顺便代皇上体察民情!”
“很好,走走也好,那个,不打扰你体察民情了,告辞,告辞!”
季丰然也不敢面对文渲,不管怎么样,他都给东家给骗了,他有些于心不忍呢,怕一时心软,说出不该说的事儿来,所以一直躲着他!
文渲心累,以为季丰然也在责备自己,特意疏远自己,以这种方式来表达他的不满!
心灰意冷地摆摆手,让属下放他们离开。
秦玉楼伸伸手,想让季丰然带自己一起离开,可看着文渲失望悲伤的脸,又有些于心不忍。
季丰然刚要出门,又转身回来,对秦玉楼道:“教训也吃过了,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去做点儿自己想做的事儿,其他的不用你操心了。
商盟那边,遇到难处,不会见死不救的,东家没那么狠心,就此别过,别让东家失望!”
秦玉楼面对无数衙役抓捕能面不改色,却被他两句话说的眼泪直打转,满心的悔恨,他对不起东家!
“嗯,多谢季大哥,我懂了!”
秦玉楼使劲儿点点头,季丰然这么讲,意思很明显,唐乐乐那边不需要他过去,也不用特意去求她原谅,自己做出一番事业,好好活着,就是对她的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