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夫人生病,延寿帝也赐下无数补品慰问,圣眷之重,让无数人羡慕。
文渲不眠不休伺候三天,文夫人好转一些,能起身去院子坐坐,心里也想明白很多事情,神色好很多,打发他去衙门了。
他刚到衙门,左使面色古怪,禀告道:“大人,最近有人散播您的谣言,为的是上次您杀了那个女子的事儿!”
“都传些什么?”文渲眉眼都不抬,看着公文问道。
左使有些尴尬道:“说您狠毒弑杀,草菅人命,还说您……,不能人道!”
左使打量他的神色,咬着牙说了出来,还真有不怕死的,敢这么编排指挥使大人!
文渲微微惊讶一下,没多生气,反而很有兴趣道:“知道的挺多,看来还是自家人呢,审问出幕后主使了吗?”
“大人英明,”左使小小拍了他一下,“是您府上三房的人,属下关在诏狱,等您发落呢!”
文渲嗤笑一声:“真是蠢人多作怪,看来还是没记住教训,我记得三婶的娘家兄长,好像是个知州来着,让人查查他的底子,跟一个妇人,本指挥使犯不上跟她计较,不过能计较的可大有人在!
三叔既然管不住自己的人,让我出手,就没那么温和了,看来我这指挥使的威风,还不够大,当年纪刚,可没人敢触他的霉头!”
历任指挥使,都是让朝臣又恨又怕的人物,恨得牙痒痒却不敢招惹他,只求那帮煞神别盯上自己就谢天谢地了,哪儿还敢主动找他的麻烦?
也就是文渲年轻,他们从内心里并没多害怕,勋贵养出的公子哥儿,能有多少手段?
左使兴冲冲答应一声,这就对了嘛,指挥使大人就该亮亮手段,看那些个勋贵官宦,都有些飘呢,开始小瞧锦鳞卫,兄弟们早憋着气,让他们见识一下厉害!
三夫人还不知道自己的计划刚实行,就被文渲给识破了,她一个内宅妇人,哪里晓得锦鳞卫的手段,以为小心行事,雇一些闲汉,就能成事儿,就算败露也牵扯不到自己身上。
她也不想想,那些闲汉是收钱办事儿,却也不傻,谁的谣言能传,谁的谣言不能传,心里门儿清,早把她的底给摸清了,第一时间禀告了锦鳞卫,钱收了,人也给她卖了!
派出去的下人两天没回来,她心里有些不安,前几天文夫人病着,文渲一直在府里,下人还回来禀告,说事情很顺利,怎么会突然没消息了?
三夫人派人去找,可惜忙活两天,杳无音讯,这才慌了神!
没等她拉下脸去求三老爷,兄长的信到了,在信里,兄长把她一顿臭骂,一个女儿,死了就死了,跟前途比起来,女儿算什么?
现在可好,被锦鳞卫盯上了,谁的手下没点儿见不得光的事儿,她是要把全家都给害死的吗?
最后教她,好好求求世子,万万不可有丝毫怨怼报复的心思,甚至带给她一万两银票,让她准备些重礼,去给世子赔罪!
三夫人没想到,自己侄女儿死了,还得给他赔罪,这叫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