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蓁蓁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想不出不对劲儿的地方,这事儿也没毛病啊,大不了重新招人就是了!
站在门外,看着那个‘蔷薇会所’的牌子,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指着牌子道:“把它给我摘了,劈了当柴火烧,起的什么名儿?太土了,赶明儿小姐我想一个高雅的名字来!”
一声令下,唐乐乐精心制作的檀木摘牌,轰然倒下,引起无数人好奇打探,生意这么好的会所,怎么会突然关门呢?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颜蓁蓁做这些事儿,颜家是不知道的,等她和自家大哥借银子,他才知道自家妹子做了什么,吓了一跳:“你好大的胆子,文渲现在圣眷正浓,你敢打他的主意?谁不知道他待那丫头如珠似宝,人又死了,这时候去触他的霉头,不是找死吗?”
颜蓁蓁不服气,“是那个死丫头的,又不是国公府的,他管的也太宽了,我真金白银买回来的,怕他干嘛?他是定国公世子,咱家还是户部尚书呢,哥,你别长大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颜域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起身出门:“你等我回来,我找人商议一下,这事儿说小也不小,可不能掉以轻心!”
颜蓁蓁没想到颜域会这么郑重,也有些紧张,等到三更天,他还没回来,坚持不住先睡下了。
第二天醒来,颜域已经等在堂屋里了,陪她一起去给母亲请安,一起吃早饭。
路上,颜域交代她:“顺天府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手续照办,哥哥就在附近看着,文渲刚插手,咱也不怕,哥哥会帮你的!”
“哥,你真好,谢谢了啊,早知道你肯帮我,我就不给她这么多银子了,二十万两呢,我攒多少年才攒的下!”颜蓁蓁挽着他的胳膊亲昵地撒着娇。
颜域苦笑,真是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呢,二十万两是不少,可是想买下那么大一座会所,还真不多,五十万两孙氏说的也是良心价。
文渲昨天晚上就收到消息了,那时候他已经下了衙,锦鳞卫的属下直接去了府里找他,他正在练字,墙上挂着唐乐乐帮他画的全身像,灿烂张扬的笑,犹如正午的眼光一般,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开心喜悦。
只是最底下的划痕,让整幅画有了缺憾,或许那时候就有预兆,他们的感情注定不会圆满。
听完属下的禀告,文渲手里的笔一下子给掰折了,吓得属下打个寒颤,好重的杀气!
幸亏他连夜来禀报,谁都知道大人对萱草姑姑的看重,对她的事儿向来不敢疏忽!
“呵呵,”文渲冷笑两声,扔下断笔,“好一个颜家,老子没先找他的麻烦,他倒是先来惹我了,真以为他跟三皇子暗中的勾搭,老子不知道的吗?
继续监视,颜蓁蓁蠢,颜家人可不蠢,说不定会借此事来试探我的底线呢,正好,看看到底都是谁在背后算计老子,上次被俘的仇,一个宁家可不够,别以为老子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