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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耳闻。”赵桓允并不关心这事,亲自泡了茶给李承鄞,“你任禁军统领也有些日子了,他们没为难你吧?”
之前的禁军统领是赵启的人,上个月因病暴毙,顺庆帝问赵桓允继任之事,赵桓允便推荐了李承鄞。
顺庆帝本就意属李承鄞,索性顺手推舟地答应了。
恒亲王府虽说是前朝遗民,却是三代单传,并无旁支,也就到了恒亲王这里,有了两个儿子,李承鄞是长子,年纪跟前太子差不多,曾做过前太子的伴读,前太子病逝后,他曾主动守孝一年,深得顺庆帝信任。
“为难倒是没有,拉拢的人倒是不少。”李承鄞正色道,“宁太师,二皇子,三皇子甚至还有他们背后的大臣们,都曾跟我示好过,我跟他们说过,我只忠于皇上。”
“你做得对。”赵桓允点点头,又问,“听说二郎去了西南,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通州的粮仓除了保证京城这边的应急需要,还担任着往西北西南运粮的任务。
李承卯负责西南那边的事宜。
“前天有家书传来,说已经到了栀子岭。”李承鄞喝了口茶,赞道,“我就知道,要喝雪茶,还得来三叔这里。”
赵桓允展颜道“你尽管来,我这里别的没有,雪茶还是能喝上的。”
“近来皇上的病时好时坏,宫中上下人心惶惶,偏偏这个时候凉国跟燕国和谈失败,两国关系日益紧张,听说燕国公主已经在来京的路上,待完婚后,说不定会恳求二皇子出兵助燕,共同抗凉。”李承鄞忧心忡忡,“若西南战事一起,西北那边怕是又不会安宁,多事之秋啊!”
“即便燕国公主不嫁过来,咱们也会联燕抗凉。”赵桓允淡淡道,“边境一向如此,不必多虑,凉国一向野心勃勃,不甘屈居山岭荒原之地,只有增强边境防卫,才能真正保家卫国。”
“既然互市能和谈成功,为何这事不能?”李承鄞皱眉道,“凉国国君年幼,赢太后把持朝政,虽说凉人生性好斗,但也并非不通情理,何不坐下来商谈此事……”
“这事没得谈!”赵桓允笑笑,又给他斟茶,“真正的和平都是用打下来的,而不是谈出来的,互市可以,和平不行,俗话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我做好份内的事即可。”
“多谢三叔指点迷津。”李承鄞笑着摇头,“不瞒三叔,这些日子我为此事日夜忧心,既担心二郎,更担心边境战事再起,早就想来跟三叔讨教,又怕打扰到三叔。”
“你这就见外了,只要我不忙,我都会陪你喝茶聊天。”赵桓允对李承鄞印象很是不错,虽说差着辈分,但他却跟李承鄞同岁,两人在一起谈古论今,颇为投缘,每次都是相谈甚欢。
慕容氏并不希望姜瑜在外面抛头露面地开铺子,特意让殷清把姜瑜接到了忠义侯府,语重心长地劝她“你也是订婚的人了,就该跟你表姐一样,安安稳稳地呆在家里做女红,不要到处乱跑了,省得被人说闲话。”
她是不愿意姜瑜嫁到楚王府去。
但姜行远愿意,木已成舟,她也不好再反对。
“外祖母,我不怕别人说闲话。”姜瑜知道外祖母是为她好,也不想让她担心,语气轻松道,“我只是想有个事做,不至于太寂寞而已。”
“现在跟之前不一样了。”慕容氏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叹道,“说起来也怪我,若我跟老王妃素不相识倒也罢了,偏偏我们两看相厌,我担心她因为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待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