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想当面跟三叔说清楚这事。
别人传的话,他不放心。
“世子,殿下只是让您思过,并未过多惩罚。”王相令挑了挑眉,低声道,“您想想,您毕竟是魏王府的人,殿下的亲侄子,他能把您怎么样?若是您再纠缠下去,殿下可真要生气了!”
“多谢先生。”赵琰恍悟,一扭头见姜瑜和柳姑姑款款而来,立刻躲在了侧殿大柱后面,“先生,姜二小姐怎么会来这里,她不会是来跟三叔告状的吧?”
这丫头口齿伶俐,黑的能说成白的。
他可不是她的对手。
“世子,姜二小姐在此避雨,并不知道殿下在此。”王相令摇摇头,哭笑不得,“您还是先回去吧,殿下公务缠身,怕是顾不上这等小事。”
赵琰这才稍稍放了心。
他走了几步,王相令又喊住他,抄手走到他面前:“世子,魏王殿下体弱,世子应该多行好事替殿下祈福,而不是纵奴滋事,徒生烦恼,世子身为魏王世子,肩挑一府荣辱,以后切不可与小人为伍,行小人之事,否则,必定后患无穷!”
赵琰再次道谢。
老老实实地退下。
“殿下,姜二小姐来了。”知客僧进屋禀报。
适才姜瑜主仆俩一进药王殿。
就立刻有暗卫禀报,赵桓允才让他请姜瑜过来的。
“多谢师父,让她进来吧!”赵桓允起身下榻,把手里的经书放回原处,姜瑜不疾不徐地上前福礼:“臣女见过楚王殿下。”
柳姑姑也紧跟在姜瑜身后跪地行礼。
“起来吧!”赵桓允转身,目光随即在小姑娘鬓间的紫玉发簪上落了落,又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本王临行前让你打听的神药,你可打听明白了?”
外面还在下雨。
潮湿的气息从窗棂缝里钻了进来,萦绕左右。
姜瑜微微抬头,男人背光而立,他的脸掩映着暗影之中,依然是记忆中熟悉的眉眼,周身却散发着一种陌生的冷冽,让人生畏,四目相对,她率先垂眸,暗暗打了一个寒颤:“回禀殿下,这种神药的神奇之处在于,香囊所用金线皆用药水泡过,因药性强,所用金线少,故而不易察觉。”
她送赵启的那个香囊就是如此。
即便殷贵妃知道神药的事,过了时辰照样找不到证据。
除非,她能当场查验。
赵桓允微微颔首,指了指炕前的椅子:“坐下说话吧!”
知客僧端了茶进来。
“多谢师父。”姜瑜道了谢,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待知客僧退下,才开口问道:“想必殿下已经见过家父,不知家父可否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