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微服私访除恶霸 疏修河道为民生
话说在西南莽苍山云雾山寨,众师徒分手,敖骏往临江县飞去,到了临江县上空,他落下云头,往县府走去。县府相关人员早已接到上级文件,知道敖骏来此任县长,但谁也不知道敖骏的身世与来历。
敖骏坐在县长办公室内,心潮起伏,思绪万千,想到自己前世做妖做马,吃苦耐劳,历经苦难,如今却做了堂堂的县长,为官一方,禁不住感慨万端,此生当鞠躬尽瘁,呕心沥血,为国为民。正思绪间,忽听到屋外有人大声喊道:“俺要见县长,俺要见县长。”敖骏走出屋内,看到一个白发老太婆,面容憔悴,头发蓬乱,右手拿着一个拐杖,“老人家,我就是县长,你有什么事,尽管说来。”
那老太婆连忙跪倒在地,哭哭滴滴道:“敖县长,求你做主,还俺一个公道,放了俺儿子。”
敖骏急忙扶起那老人,“你有什么事,到我办公室说话。”敖骏扶着那老人走进办公室,那老人坐下,“你老人家说吧。”
“俺叫刘桂莲,住在县城西边的葫芦镇,就一个儿子,是个杀猪的,平常在镇上杀猪卖肉。上半年,旮子村胡成龙的媳妇牵了条大黑狗,在菜场溜达,那大黑狗忽地一声狂叫,挣脱她手里的绳子,朝路边的一个小女孩飞扑过去,只听得那女孩大叫一声,倒在地上,那大黑狗咬断了那女孩的脖子,可怜的孩子当场死了。发了疯的大黑狗又向旁边几个孩子冲去,我儿子心急,操起杀猪刀,朝那畜生飞奔过去,一脚将那畜生踢倒在地,那畜生爬了起来,朝俺儿子飞扑过来,俺儿子连刺三刀,将那畜生戳死。胡成龙陪了那女孩家里三十多万,却要我儿子陪他三百多万,说那畜生是藏獒,还是纯种的,他花了三百多万买的,他不能白丢了。俺是穷人,靠杀猪卖肉过日子,哪里有这么多钱陪他。”
“那你可找镇领导说说,他们会给你做主的。”
“俺去过多次,镇领导说,你儿子见义勇为是不错,可是把那狗三刀戳死那就过当了,拿刀吓唬吓唬就行了,或是一刀刺伤就行了,三刀戳死它,就不好说话了,他们要找你麻烦也不是没一点道理。”
那老人喝了口水,又继续说道:“那狗发了疯,要咬俺儿子,俺儿子情急,杀了那畜生也不过分,他们却说吓唬吓唬,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胡成龙的媳妇三天两头带着几个人来找我儿子的要钱,我儿子哪里有钱赔她?他们就在摊子旁闹来闹去。前些日子,俺气不过,骂了他们几句,其中一个家伙抡起棒子打在俺的腿上,俺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其他几个家伙跑上前来,按住俺就打。俺儿子再也忍耐不住,冲过来,将那几个狗日的打得头破血流,警察说,俺儿子打架斗殴,故意伤害,犯了王法,抓起来,一直关着。他们打伤了俺的腿,却没事,俺儿子为了保护俺,打伤了他们却要被关着治罪,天下哪有这样的王法?求县长给俺做主。”
“老人家,你先回去,我了解清楚,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你是个好县长,一定能主持公道,还俺儿子一个清白。”那老太婆说完,满面泪痕,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
敖骏看着那老人一瘸一拐的身影,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朗朗乾坤怎么有这样的恶霸?”
第二日,敖骏带了个秘书,穿了套普通的衣服,看上去像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来到葫芦镇,走进菜市场,向一个屠夫问道:“师傅,向你打听一个人。”
“你想问谁?”
“前些日子这里被抓的那个屠夫。”
“你问他呀,真是冤枉。为了救那些孩子,他情急之中杀了一条狗,却遭来横祸。”
旁边有个买菜的小贩听到,接着说道:“俺儿子就在旁边玩耍,若不是他挺身而出,杀了那条疯狗,说不定也被那疯狗咬死。他妈的,咬死一个孩子陪三十多万,打死一条疯狗却要陪三百多万,人命不如狗命,什么鸟世道?”
对面有个屠夫手中亮晃晃的刀子往砧板上一砍,恨恨道;“俺常常看到那胡成龙的媳妇带着几个混混来找他要钱,他哪里有钱赔?他们就在这里大吵大嚷,害得俺们的生意也做不成。有一天,俺亲眼看到,他们要不到钱,胡成龙的媳妇就指使几个流氓将他老娘打断了腿,他实在忍无可忍,才狠狠地揍了他们一顿。若是俺,老子一刀一刀剁死他们。打他老娘的不抓,却把他抓了关着,说是故意伤害,他妈的,还有没有天理?”
有个卖豆腐的中年妇女大声道:“俺听说那恶婆的老公胡成龙前些年开金矿,挖金子,发了大财,这些年当了村长,上上下下都有人,在村里独霸一方,看谁不顺眼,就要弄谁。”
“你是谁?怎么对他感兴趣?”那个屠夫疑惑道。
“他是新来的敖县长,昨日听说此事,今日特来了解情况。”那秘书认真说道。
“原来是县长大人,俺请您为民做主,主持公道,惩办流氓地痞,放了那见义勇为的好人。”
听说是新县长来了,菜场里卖菜的,卖鸡鸭鱼肉的,做小生意的,都围了过来,一致要求敖县长立即放人,惩办恶霸。
敖骏叫那秘书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写了一份详细材料,不少人自愿在材料上按了手印,接着大声道:“各位乡亲,本县长一定秉公办事,依法惩处,绝不会让恶人逍遥法外。”
出了菜市场,敖骏心道;“这胡成龙是个村长,听起来却像个恶霸,今日就去他村里看看,这家伙到底是怎样的人?”他与秘书坐上一辆开往旮子村的中巴车,不一会儿便来到旮子村。村里鞭炮一阵,紧接着唢呐声声,锣鼓咚咚,敖骏两人走到村里一看,是村头一户刘姓人家给儿子办喜事,村里不少人都来庆贺道喜,正准备开席。敖骏忽然看见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旁边走着一个满脸横肉的婆娘,身后跟着七八个汉子,最后一人手里拿着一个花圈,一起走进办喜酒的院子。敖骏心道:“此人怎么如此恶毒,人家办喜事,却拿个花圈去?”连忙跟在他们身后,也走进院子。那婆娘上前走了几步,高声喝道:“老刘头,你儿子欠了我的钱,今日必须还清1
老刘头走了过来,“我儿子欠你多少钱?”
“三万。你看这是你儿子亲手写的字据。”那婆娘从口袋内掏出一张纸,老刘头看了,喝道:“东子,你怎么会借他这么多钱?”
东子支支吾吾道:“前些日子我在她牌馆搬点子,输了不少钱,欠了她三万块帐。”
老刘头怒道:“你个蠢驴子 ,他们家的牌馆,你也敢去,那是个赌窝子,谁进了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