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老妻这么多年,姚浅也就在上上辈子看过顾天倾露出这副认真的神情,很多时候,他都是玩世不恭的,甚至有些轻佻,想从他嘴里听到情话很容易,可像这么认真的,还真是只有第一世表白时有过。
燕南疆的眼神很认真,认真到了让人不忍心拒绝的地步,姚浅看着他,眨了眨眼睛,“佳人说,愿意做你的家人。”
燕南疆足足愣了一刻钟才反应过来,姚浅抿着嘴弯了弯,打开盒子,里面正是一根碧玉桃花簪,做工很精致,就是料子不怎么样,她把头上的簪子去了,取了燕南疆送的那根,伸手要簪上去,却被他按住。
“我,我来。”燕南疆不容置疑的接过她手中的簪子,然后用一种极为严肃的表情目测了一下姚浅今天梳的发髻,手下很稳的替她簪了上去。
姚浅伸手摸了摸,她发誓,她这辈子就没把簪子簪得这么……方正过。
燕南疆也是收回手之后才发觉自己过于轻佻了,然而燕姑娘不仅没有生气,还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看得他脸都红了。
姚浅掏了掏兜,掏出一只绣工精细的香囊塞给燕南疆,这是她闲得没事干的时候顺手做的,送出去后才觉得寒酸,她挠了挠脸,说道:“不是什么用心的东西,等我过几天给你做身衣服穿。”
轮回了那么久,姚浅其实是有几样手艺的,但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什么琴棋书画都在跟着顾天倾过日子的时候丢还给先生了,也就一点女红还算拿得出手,说起来她都觉得脸红。但显然燕南疆不觉得,他顿时肃然起敬起来,“燕姑娘不光学识好,武艺好,竟然连女红都精通。”
“好了,别夸我了,皇宫里要什么绣娘没有,就是个心意,等我做好了,你别嫌弃就好。”
姚浅低下头,踢了踢脚边不存在的小石子,整整两个月没见这张俊脸的,说实话还挺想的,她倒是想亲一亲再抱一抱呢,就怕他接受不过来。
燕南疆使劲摇头,他怎么可能会嫌弃燕姑娘做的东西,只要是燕姑娘做的,就是麻袋他也敢穿出去见人,谁说这不是龙袍他揍谁!
没有顾天倾的记忆,燕南疆君子得不得了,离得那么近都不知道上手,偶尔姚浅靠他近了点还会急急忙忙后退几步,和老流氓的顾天倾比起来,又禁欲又纯情,姚浅简直想把他扯进怀里上下其手……好吧,她目前还没那个能力。
腻腻歪歪了好一会儿,不远处传来丫鬟寻找的声音,燕南疆按住姚浅的肩膀,说道:“燕姑娘,我回去就让内阁拟旨,立你为后,希望下次相见时,你已是我妻。”
他说的认真,尤其是说话时眉眼里带着的那种独特的气质简直让人沉迷,姚浅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咸猪手了,只能用最后一点矜持弯了弯嘴角,没想到燕南疆忽然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低下头按住她后脑,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
姚浅脑子里最后一根弦崩断了,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崩溃,每一个脑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就地办了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燕南疆却急急忙忙的松开了她,俊美的脸庞上带着一层薄红。
“是我冒犯了,只是想到再见姑娘还要等上很长时间,一时情不自禁……”
燕南疆话没说完,后脑被一只白皙柔软的手不容抗拒的按住,姚浅踮起脚尖,仰起下巴,狠狠吻开他的唇,毫不犹豫的探出舌头,带着一股凶狠的气势席扫了他的口腔。
起初是怔愣,随后是沉迷,最后终于反客为主,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