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少爷,您看……”
齐之毅也带上了一脸愁容,“听秦东家说陈姑娘是通情达理之人,只要咱们没做错事,她就不会难为咱们。这件事毕竟是吕家有错在先,具体的得进去看过才知分晓。”
江玺程也道,“正是,只要陈姑娘不牵连无辜,咱们就不用怕。”至于她怎么处置吕家,跟他有什么关系,依吕直榴这次的做法,免不了罚银子打棍子丢脸子,小暖要树威风,他是傻子才站出来拦着。
见两个牵头人都是这个态度,众人也非常默契地把吕家放在一边,进去之后恭恭敬敬地站在了小暖面前。
待看清小暖的模样时,众人不免呆愣愣地回不了神。这个瘦瘦小小的丫头就是秦日爰的靠山?就是她断了吕家与绫罗霓裳的合作?
众人行礼时,齐之毅抬起头冲着小暖眨眨眼,小暖也翘起了嘴角,“诸位请起。”
待众人起身,齐之毅已经恢复了恭敬的神色,率先开口了,“吕直榴的小人行径辜负了郡主的一番好意,该罚!但小人等并不知他所为,更没有与他同流合污,还请郡主息怒,不要将诸家的工匠都赶出棉坊。”
江玺程也道,“江家敢以祖宗牌位发誓,绝未与吕家相通。”
剩下的几个商号东家也是指天对地地一顿保证。小暖含笑听着,这些人都说没与吕直榴狼狈为奸,可没说他们没打棉坊的主意,“诸位莫慌,因噎废食之事本郡主是不会做的。”
一句话安了众人的心,小暖又接着道,“吕家违反了合约,除了朝廷的惩罚外,当初咱们合约怎么签的,现在就怎么罚。”
众人听了脸上的笑容又没了。在登州时,诸葛卿代陈小暖与他们签了合约,他们派工匠来陈小暖的棉坊学习织布工艺,若是做出有损于棉坊的事情,工匠没收外还要罚银千两,给棉坊造成的损失也需双倍赔偿。当初列出来的那一长串不能做的事儿,足有六张纸之多。
众人暗自庆幸,犯事儿的不是他们。
小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咱们将丑化说在前头,若是诸位东家跟吕家一样违反了合约,莫怪本郡主不讲情面。吕家这次杀了我棉坊两个护院并伤了一个工匠,除违约用的千两银子外,还需赔我棉坊白银千两!”
众人吞了口水,江玺程小心翼翼地问道,“郡主,这是不是……多了?”
小暖慢悠悠地道,“至于这两个护院,绿蝶,你说。”
“是!”小暖身后的绿蝶开口了,“这两人是姑娘从江湖门派选的年轻高手,可以一当十。雇了他们来后,我家姑娘在他们身上花了大把的银子,还请了晟王府的高手教他们本事。两个护院被杀后,姑娘还给了他们每家一百两的抚恤银子。”
“嘶……”众人又倒吸了一口凉气,以一当十的江湖高手,还是受了晟王府特训的,这样的人是怎么被吕直榴的人杀掉的?他们畏惧吕家的手段,另一方面也因陈小暖的有这样的护院而感到心惊。
“至于工匠,贺冬柏,你讲。”
贺冬柏抬起头,“张春生是棉坊里最好的工匠之一,他伤了腿不能做事这几天,导致他牵头的几个织布改进工艺不能推进,给棉坊带来的损失就难以估量,这笔银子当然要吕家补上。还有,张春生这次被掳也受了不小的惊吓,吕家当然要补一笔银子给他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