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朝歌长出了一口气,“您老说的是……”
“老奴去将小主子们抱过来给您解解闷吧。”
“不用了,我有些累了,想回房休息。”
叶朝歌拒绝了刘嬷嬷的提议,并让她们不必进来伺候,便回了内室。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她无声的重重一叹。
也不知是与田娴儿的分别缘故,还是之前的那些猜测沉沉的压在她心口的缘故,叶朝歌整个人说不出的压抑沉闷。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她的身上,让她呼吸困难。
拖着沉重的身子,去到床前,攥着床帏缓慢坐下,望着榻上的那一对交颈鸳鸯锦被,心神恍惚。
这几日,她一直在压抑着自己,面对卫韫时,装作无事人一般,也许是装的次数多了有了过往的经验,竟不曾让他察觉出来。
其实她该松一口气的,可不知为何,不但没有松一口气,反倒越发的焦虑,就好像……
失望。
是,就是失望。
想到此,叶朝歌苦笑一声,暗道,自己还真是够矫情的,一边为了不让他看出端倪极尽伪装,一边在成功瞒过他之后又感到失望。
如此矛盾,不是矫情又是什么?
“歌儿呢?”
“殿下回来了,小姐在内室休息。”
正在叶朝歌胡思乱想自嘲之际,外面传来卫韫和刘嬷嬷的说话声,她惊了一下,连忙收起心头的万千思绪,踢掉绣鞋躺下,侧着身子,背靠门口。
将将做好这一切,内室的门便被打开,熟悉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
不一会,独属于卫韫的气息便蔓延而至。
“睡了?”
卫韫温热的大手覆上叶朝歌的肩膀。
“没有,刚躺下,你回来了,今儿个不忙吗?”叶朝歌就着他的手翻了个身,面朝他。
卫韫摇摇头,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怎地瞧着不高兴,可是难受了?”
叶朝歌拉住他的手,脸颊在他的掌心蹭了蹭,闷声闷气道:“是有些难受,之前没见着人还好些,现在她回来又离开,我这心怎么想都不得劲。”
“又不是生离死别,过段时间你们便会见面……”
“呸呸呸,说什么呢你,不吉利!”不待卫韫把话说完,叶朝歌便扔掉他的手蹭地坐起来怒瞪他。
卫韫讪讪,“好好好,是我说错话了,为夫给你赔不是。”
说着伸手过来拉她。
叶朝歌不想理会,侧身躲了过去,沉着小脸瞪他。
卫韫颇感无奈。
他刚才怎么就没过脑子说什么生离死别这种话,这下好了,捅了马蜂窝了,估计要哄一会了。
不得不说,知妻莫若夫。
卫韫果然哄了好一会才将叶朝歌哄的搭理他。
“你也别怪我这么大的反应,他们那边刚走,咱们这边便说些不吉利的话,你觉得合适吗?”
“不合适!”
卫韫嘴上说着不合适,实则心里却不以为然。
不就是一句话,能说明什么,难道还会因为他一句话,那边俩人在路上便会出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