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她已然心寒至厮。
“娇儿,宁缺虽然是你的兄长,可你仔细想想,他可曾对你尽过做兄长的责任?你忘了,他曾经是如何利用你的?”
短短一瞬间,娇容的思绪便是翻江倒海,直到计志远的声音将她拉回了心神。
娇容幽幽的看着他,冷笑一声,“照你这么说,做父母的不曾对儿女尽过父母的责任,儿女就可以不顾父母的生死?”
计志远皱眉,“这是两码事。”
“不,是一样的!宁缺是不曾对我尽过责任,他也没有义务,更何况,没有对我这个皇妹尽过责任的可不只是宁缺一人,还有你的好主子!既然如此,他又有什么权利让我服从为他效命?!”
“照你这么说那我就更不明白了,你为什么就那么固执的非要保宁缺不可?”
计志远的神情间隐隐透出些许的不耐。
在他看来,这是他和娇容之间最大的问题所在。
他就不明白了,她为什么就一定要保护宁缺那个废物?难道她就看不清楚,如今的北燕是新皇的天下?
而且,为了宁缺那个废物,丝毫不顾他们之间多年的感情,在她眼里,他还不如一个废物?
越想,计志远越是不耐,尤其是想到先皇交代的差事,剩余不多的耐心更为摇摇欲拽。
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娇容对他又怎会不了解,将他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冷笑在心里,这就是她爱的男人!
心里想的,多少露于面上,她的唇角上扬,讥嘲之意显而易见,“你当然不明白,因为你就是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阴险小人,一个阴险小人又怎会明白坦坦荡荡的人心!”
“你!”
计志远气急,本就摇摇欲拽的耐心在这一刻彻底告罄。
他举起捏着烧到一半的信笺,“好,既然你一意孤行,那就不要怪我了,来人!”
很快,计志远的人冲了进来。
“看好公主,不许她与外界接触!”
“是!”
娇容脸色一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要禁锢我?”
“是,我就是要禁锢你,你放心,新皇那边我会交代,这段时间,你安心待在公主府,至于那个废物,你且等着看吧。”
看着计志远面上难掩的狠意,娇容不禁心下一跳,“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计志远冷笑,“自然是成全宁缺,你放心,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求皇帝给他收尸!”
既然宁缺自己找死,那他就成全他!
“计志远!”
计志远冷冷望着失去了方才冷静的娇容,淡淡道:“我希望你能明白,娇儿,新皇已然登基,他便是北燕的主宰,你我于他而言只是蝼蚁!”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人。
娇容这下急了,急忙追了出去,谁知,刚到门口便被计志远的人拦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