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叶辞柏瘪着嘴,独自生了会闷气,好似终于下定决心一般,看向卫韫,说:“那个,谢谢你啊……”
后面四个字说的含糊不清。
“你说什么?”卫韫淡淡挑眉。
“我!”
叶辞柏咬牙,“我说,谢谢你……”
还是不太清楚。
“我耳朵不太好使,没听清。”
“你七老八十了?”还耳朵不太好使!
卫韫凉凉道:“你还未七老,我又怎会八十。”
“你不要太过分了!”
叶朝歌看不下去了,“哥,你既然都张口了,这般扭扭捏捏的像什么话啊,痛快点,像个男人一样。”
叶辞柏又炸了,“什么叫做像个男人一样,我本来就是男人!”
“南风,把他给我丢出去!”卫韫冷声下令。
南风进来,走到叶辞柏的身后。
见状,叶辞柏连忙认怂,“好了好了,我说还不行吗。”吸了口气,这次吐字清楚了,“谢谢你,让你费心了。”
他虽然嘴硬,但也并非不识好歹。
经过这几日,很多事也想清楚了,即便墨慈不说,他也知道,自己能这么安安静静的待在府上,多亏了卫韫。
但以前在他手上吃了太多的亏,让他道谢,总感觉十分的别扭,况且,虽然自己这伤是为苦肉计,但那也是实打实的。
就这么的,这别扭便被放大。
可既然都来了,再别扭,莫说是旁人,便是他自己也看不过去。
所以方才,他才会开口。
只是吧,男人都有自尊心,他也不例外。
结果倒好,折腾来折腾去,这声道谢最终还是免不了。
一是一,二便是二,该怎么着,便是怎么着,卫韫的苦心安排抹不去,这一点,他是承认的。
叶辞柏开了口,卫韫自不是小气的人。
这事至此便也揭了过去。
虽事情过去了,但叶辞柏还是有几个疑惑,比如,那份奏报。
“你之前当真不曾接过折子什么的?”
卫韫掀了掀眼皮,“你觉得大将军明知自己的外孙靠不住,会不留后手?”
靠不住的叶辞柏:“……”
行吧,谁让他确实有些靠不住呢。
“既然你早些便收到了消息,那派去边关的官员出发了吗?”
“在你回来之前便出发了。”
叶辞柏疑惑:“那我为何不曾遇上?”
他回京,对方离京,虽然目的地不同,但是路线却是相同的,理应能撞见才是。
“派了谁过去?”
莫不是他一路着急赶路回京,没有注意到?或是对方他不认识?
叶辞柏突然在此事上纠结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