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记着,只是,殿下不让,她也没法子。
闻言,叶朝歌抓了抓乌发,目露遗憾。
今日是他恢复事务头一日,也是她作为他的妻送他上朝的第一日。
这两日深知自己疲惫到了极限,唯恐起不来,故而嘱了最稳妥的刘嬷嬷叫她。
结果。
“小姐,左右这日子还长着呢,也不必急在这一时,再说了,殿下此举也是心疼您。”刘嬷嬷怎会不知自家小姐的心意,温声宽慰道。
叶朝歌滞了滞,略有些复杂道:“你这话倒是与他如出一辙。”
起身不久,前头便传了话,卫韫下了朝被宣正帝留在宫里用膳,让她自行用早膳即可。
当即,刘嬷嬷她们摆了膳。
叶朝歌一边用,一边问刘嬷嬷她们在这东宫可还适应,绮歆楼安置上手的如何。
“小姐放心,老奴和红梅红尘皆适应着呢。”
至于这绮歆楼,太子殿下上心,自然不曾受到为难,一应事宜很轻易便拢到了她的手上。
叶朝歌颔首:“如此便好,红梅呢?可是去驿馆了?”
扫了一圈,只见刘嬷嬷和红尘,并不见红梅的影子。
“天不亮便去了。”
“这么早?”
刘嬷嬷回话:“据红梅称,曦琼王自昨日开始,便已为怀慈亲王诊治,需隔几个时辰行一次针。”
那佑怀依赖红梅,若是她不在,承曦定是无法近身。
叶朝歌想到那日在东宫,佑怀熊抱红梅的场景,抿了抿唇,对刘嬷嬷叮嘱道:“红梅终归是未出阁的姑娘家,且性子单纯,嬷嬷,得空您记得多提点她一二,让她保护好自己。”
刘嬷嬷应下,“小姐放心,老奴省的。”
即便小姐不提,她也会这么做,人心都是肉做的,她与红梅红尘朝夕相处这么久,早已将她们看作自己的孩子。
自己的孩子,自是不能让她吃了亏去。
用过早膳没多久,海总管便来报,墨慈和田娴儿来了,正往绮歆楼而来。
“臣女田娴儿,见过太子妃。”
一见面,田娴儿便屈膝行了一大礼。
叶朝歌见状,抿唇而笑,“就你精怪,这里又没有外人,快莫要闹了。”
田娴儿嬉笑着站起来,随即扑过去,一把抱住叶朝歌,“朝歌,我想死你了。”
叶朝歌拍拍她的后背,“我也想你们,娴儿,最近可好?”
“她好着呢,每日里忙的见不着人。”墨慈在一旁打趣到。
田娴儿从叶朝歌身上退开,红着俏脸嗔怪道:“我再忙也没你这个待嫁女忙啊。”
叶朝歌将田娴儿的羞怯看在眼里,眨了眨眼睛,“这是怎么回事?娴儿忙什么呢?”
“能忙什么,自是忙她的婚事。”在田娴儿开口之前,墨慈如是说道,随即将事情对叶朝歌说了一遍。
好友四人。
叶朝歌和墨慈皆订了,乐瑶年岁最小并不着急,田娴儿的年岁在中间,这婚事却没有着落,田夫人不免有些着急。
便将上京未娶妻的公子世家子整理了一番,为防止李家之事再度重演,亲自招了人上门相看。
“可有中意的?”叶朝歌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