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他的激烈反应,卫韫则淡定多了,手段或许卑劣,但胜在好用。
他从不认为自己吃不了苦遭不了罪,但想他这几日过得……
朝堂上占不到便宜,便在生活中,不让他好过?!
好!
“小丫头有句话说得极对,吃什么都行,就是不吃亏。”
想到小丫头,卫韫眸底的寒意褪去,暖意点点,算下日子,她应当回京有段时日了。
也不知道那小没良心的,有没有给他写信。
正想着,外头传来下人的声音:“殿下,上京来信。”
闻言,卫韫眸子瞬间亮了一下,迅速起身开门拿信。
南风看在眼里,捂嘴偷笑,也就只有那位有此本事牵动他家殿下的心弦了。
看完信,卫韫露出古怪的神色,意味不明道:“这小丫头,委实记仇。”
上次他逗她,给她去了两封信,一封干巴巴的短书,一封满是思念的长书。
而现在他手上的这封,和他之前写的那封短书几乎是如出一辙,字眼干涩,内容枯燥干巴,字里行间,无一不透露出一个敷衍的讯息。
这是还记着呢。
无奈一笑,即便如此,他还是把信折好妥善放了起来,坐回案后,自怀里舀出一方绣了一个歌字的蚕丝帕子。
这方帕子,是上次他寄过去的两封信后回过来的,没有他所要求的十张长信,信封之中,仅有这一方帕子。
当时,他拿出帕子时,南风也在,还好生懵懂了一番,说这二小姐怎地回了一方帕子?
南风不懂,他却懂!
丝帕丝帕,饱含相思之意。
不写情辞不写诗,一方素帕寄相思,请君拿来反复看,横也丝来竖也丝。
这一方帕子,低过十张长信数倍!
晚膳时分,红尘在叶朝歌的吩咐下,让叶辞柏醒来。
不出意外的,他的情绪很激动,先是问责叶朝歌又用同样的招数对付他,又是放出狠话,称自己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这笔账一定会找回来。
这话被过来的祁继仁听了个清清楚楚,当下,便上前拎了他的衣领带去了练武场。
进去之前,吩咐下人:“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过后,叶朝歌听到这番吩咐,笑了笑,这是在防着月牙。
随即问红梅:“她可有过去?”
“今日没有,回来前奴婢使了个人去客院问过,据说自大牛离开后,月牙便一直待在房间里,不曾出来过。”
叶朝歌点点头,意料之中。
从大牛过去找她,她想来就猜到事情败露了,她现在夹着尾巴做人还来不及,怎还会在这个时候再出来招人眼?
“小姐,您还打算把她留在府上吗?”刘嬷嬷难掩担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