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开安,与叶宇轩并没有直接接触,两人相识,也不过是靠着中间的常家二公子搭线。
常家二公子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纨绔子弟,吃喝玩乐招猫逗狗他没问题,可让他一个纨绔子弟悄无声息的从文昌书院带走一个大活人,怕是有些难。
至于徐开安。
白日,她接触过他,此人完全是个被宠坏了极尽张扬的小霸王,他没有那份心机。
如此细细思忖,这二人可疑,但同时又迟疑,甚至,可能性也不大,可以说,几乎是可以排除了去。
若不是叶宇轩之前接触的这些人,那会是谁?
还是说,还有什么人,是她不曾查到的?
这一晚,叶朝歌辗转难眠。
……
翌日下午,叶庭之回来了。
短短两日光景,以往那个意气风发的国公爷不见了,整个人都显得苍老了不少。
他坐在那,浑身上下散发出落魄的气息,双目无神。
叶朝歌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幕,心下五味杂陈。
没多久,祁氏得讯也赶了过来,急匆匆的脚步,在门口猛地顿住,看向叶庭之的目光,复杂难辨,眉目间的纠葛一览无遗。
叶庭之看到了她,张张嘴,未语泪先流,许久,哽咽地声音断断续续而出:“夫人,为夫,为夫对不起你啊……”
一句话,祁氏泪流满面。
前一刻的复杂和纠葛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动容和隐隐的心疼。
执起帕子摁了摁眼角,走过去,“你,你没事吧?”
“没,没事,可是为夫心里有愧啊……为夫深知酿成大错,没脸见你,更没脸祈求你的原谅,可是,可是有些话为夫要是现在不说,怕是日后夜夜梦里难安……”
叶庭之一把握上祁氏的手,“夫人,为夫错了,都是为夫不好,违背当年的承诺,欺瞒了你这么多年,但是为夫保证,对你的心,却是真的……”
“我与她是打小便有的情分,当年年少无知,仅凭着一腔真情酿下苦果,虽说近二十年了,可这二十年来,为夫对你却是愧疚不已,每每见到你,都不知该如何面对你,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选择逃避……”
“你我夫妻近二十载,早已密不可分,对她,我也已经逐渐放开,只是,年轻时犯下的错,她为我诞下一子,我,我……”
说到这里,叶庭之泣不成声,趴在祁氏的手上,眼泪像断了线一般,吧嗒吧嗒的滴到祁氏的手上,以及地上。
祁氏再硬的心肠,看到这一幕,也不免心软了,更何况,她本就不是硬心肠。
“我都懂,我都懂,你别说了,你什么也别说了,我不怪你,真的……”
“夫人啊,你越是如此,为夫这心里就越是难受,你怎能如此地善解人意啊……”
叶朝歌看着叶庭之的唱作俱佳,眸底的温度越来越冷。
祁氏好骗,她不好骗!
果然,哭了一会,叶庭之便欲言又止道:“为夫不敢奢求夫人的原谅,但求夫人看在为夫知道错了的份上,给为夫一个机会……”
“虽说此事为夫是咎由自取,但我们的柏儿和歌儿还小,皆尚未成家,若是国公府就此落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