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都已经在心里想好了如何说服李老头了,人家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让周文一愣,马上上前一步焦急道:“您听我说!您……”
“不许碰我爹!”
还没等周文的手挨到李老头的袖子,刚刚一脸恭顺的傻大个突然就面目凶狠,猛的把周文给拨开了,周文后退两步稳住,皱眉,看着已经快要进屋了的李老头不甘心道:“难道您愿意就这样看着孩子们没办法上课,一辈子都走不出这篇大山吗!?”
这句话像是触动了李老头内心深处,他的身子猛的一僵,回头看着周文时眼中冷淡清晰可见:“你别费功夫刺激我了,我是绝对不会再插手这些事情的。”
激将法无效,周文并未气馁,看着李老头的背影,缓缓道:“难道您不希望您的儿子能够治好吗?”
李老头转身的动作一阵僵硬,突然回过头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周文,谨慎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难道您不希望您的儿子能治好吗?”
周文平稳了下自己稍稍有些激动的心情,平淡道,紧紧盯着李老头的双眼,没有错过里面的迟疑和激动。
奏效了!
周文心中暗喜,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的样子,诚恳的看着李老头:“只要您愿意接下来,我就有办法把您的儿子治好。”
李老头动容了,在心中犹豫着要不要相信眼前这个恶明明什么都没有,却能够直接说出这些话的年轻人。
他为了儿子的痴傻,不知道奔波了多少地方,花费了一生的积蓄,最后都没有一丝丝好转的迹象,反而有点越来越严重了的味道。
这让李老头渐渐的心灰意冷,再也不想这什么能够治好自己儿子的东西,就这样平淡的过了下去,一转眼二十多年了。
儿子已经是二十七岁的男人,明明是一个男人最青春勃发的时候,却还是稚嫩的像是个孩子一样,这让李老头看在眼里,难受在心里。
小时候那么聪明的一个孩子,就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从未想过把儿子丢弃,或许就是因为心里的愧疚在不断的发酵。
李老头已经被这样的愧疚给折磨了几十年了,如今周文突然说能够治好,一边不敢相信,一遍又忍不住希望这是真的。
就这样,李老头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摆摆手道:“你进来说把。”
周文心中一喜,连忙跟上,进了屋子才发现这房间到底是已经贫穷到了什么地步了。
整个砖房估计也就是二十个平米左右,放着两张破旧的木床,中间一张桌子,两个板凳,稍微用力就是一阵摇晃,像是随时都会倒塌一样。
地上是凹凸不平的土地,墙上的墙皮都已经脱落下来,露出灰色受潮的墙体。
在这样的环境下,就算是一个身体良好的男人生活上一段时间,都会变成半残废的,周文道也就不奇怪李老头身体那么糟糕的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