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梦，又不是一个梦。

若这是梦，那安意觉得她的梦境在倒塌，以后恐怕不会再有比这更可怕的梦了。

若不是梦，那安意觉得她的人生崩裂了，以后恐怕不会再有比这更难的事情了。

一个个熟悉的人在她的剑下倒下，长剑流淌着血，衣袖浸染了血，一片血腥。

“姑姑……”印象深刻的，已经死了。

“七妹，小七……”曾经的乔府，早就一把火烧了！

“老板……”缘分债清，不必挂心！

“安哥……”林道长死了！

“师叔……”哪里来的师叔，都是骗你的！

“子衿……”

“教主……”

……

我什么的不是！我是安意！我就是安意！

错的是我，错的是你们，错了！

是！我记得你们，就算我全部记得你们又怎么样！

没有是无法割舍的！

是游戏又怎么样！是现实又怎么样！我不喜欢！我不喜欢这样！你们通通给我走开！

一剑剑下去，一个个倒下，安意握着剑，眼睛一片血红。

“安意。”

有人一把握住了她的剑。

安意抬头。

“你连我也想一并杀了？”

是……阿钰……

不对，这个装扮，是何钰。

“你还要杀我？”何钰抓着长剑，手上鲜血淋淋。

“何钰，你已经死了。”安意晃了晃脑袋。

何钰：“你要杀我？”

“我说了！你已经死了！”安意抽出剑用力挥出，明明是剑刃封喉，何钰倒下时却是七窍流血的模样。

尸横遍地。安意拿着剑站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