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怎么就这么难呢。

大长老的丧事刚办完没几天，灵堂都没撤完，万毒谷竟然派人送来了九长老的尸体，还是唐玲亲自送的。

“羊羊说了，他的命归你们，就是死了也要埋在断离山才能瞑目。”唐玲站在安意面前，一脸麻木，“我爹不是出谷云游了，他之前一直在天家阁手里，这次大长老和八长老的事我们万毒谷的确插手了，如今天家阁已经信守承诺放了我爹，我过来负荆请罪，要杀要刮随便。”

安意想了想问道：“九长老是怎么死的，咸池是不是你们杀的？”

“是我派人袭击咸池和飞廉的。”唐玲顿了顿，精神恍惚，“羊羊是自杀的，他不要我了。”

安意让天寿把九长老的尸体移到灵堂去，看着唐玲恍惚的模样又问了一句：“唐少谷主怎么说？”唐耀就真让唐玲过来偿命？

唐玲猛地抬头：“不关他的事，这些事是我一人所为，去年在万毒谷，如果不是唐耀和羊羊护着你们，你们一行人根本出不了万毒谷。”

难道那次在万毒谷处处透着古怪。安意不解：“为什么要来请罪，和我们断离山彻底闹翻不是更好？”

“魔教在江湖上本就势单力薄，如果我们彻底闹翻，万毒谷以后的处境只会更加糟糕。”唐玲说到这里，神色渐渐坚定下来，“安教主，一人做事一人当，唐玲今日绝对不会防抗，就算是死，万毒谷也绝对不会有一人前来寻仇。”

安意疲惫地按了按眉心：“既然九长老不要你，那你还是别死了，回去吧。”

“人我送到了，话我也说了，我是该走了。”唐玲咬牙，瞬间倒地。

安意愕然。

天喜上前查看：“教主，她服了剧毒，没救了。”

安意半响摆了摆手，让万毒谷的人把人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