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洛清歌已经从离子阳的禅房里走出来了。

看到柔儿没事，她也就放心了，剩下的便是子阳和柔儿他们两个做决定了。

禅房里安静了，离子阳兀自安坐，时不时地瞧着秦柔。

秦柔两天之内变了两张脸，让他还有些不能适应。

“子阳，你为什么不能大大方方看我呢？”

秦柔笑了。

能够得以重生，她真是万分感激了。

总算能够和子阳再续前缘了。

她想着，便伸手握住了离子阳的手。

离子阳顿了下，这才看向秦柔，微微笑了。

“那个，柔儿，你别怪我，我只是有些无所适从。”

离子阳瞧着秦柔的脸色，轻轻地说道。

秦柔笑了，她轻抚自己的脸庞，“我知道，我这几日连续换了模样，恐怕让你混乱了。我可以时间，让你慢慢习惯好不好？”

她说完，问道：“你这可有镜子？”

离子阳摇了摇头。

“我一个出家人，还需要镜子吗？自从你离开之后，我连容貌都不在意了，要那镜子何用？”

秦柔愣了愣，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谢谢你对我的情意，如今我回来，便是报恩的。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她轻轻地靠在了离子阳的肩上。

离子阳瞬时僵直了脊背，犹有些不自在。

一个是因为他出家几年，早已经无欲无求、清心寡欲了；另一个便是因为秦柔变换了模样，一时让他难以接受。

感受到他的疏远，秦柔坐起了身子，认真地看着离子阳。

良久，她才轻抚自己的脸，认真地问道：“子阳，我的样子很丑吗？”

离子阳慌忙看向秦柔，摇了摇头。

“你如今的样子，虽说因为久病而脸色苍白，却是极其清秀的，并不难看。”

“那便好！”

秦柔摸了摸脸，“我就怕我这张脸配不上子阳……”

她笑着。

离子阳被她逗乐了，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你不觉得我这张脸很是沧桑吗？”

不过，他几年都不曾在意这张脸了。

秦柔深深地瞧着离子阳，唇角划过一抹苦笑。

“就算你变得沧桑了，还是我喜欢的子阳。”

她双手捧起离子阳的脸，“这几年，苦了你了。”

离子阳淡淡一笑，目光落在秦柔的脸上，“原以为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却不想你的重生，又给了我希望。”

“到底是我修行不够，做不到真正斩断情丝、摒弃七情六欲……”

离子阳抿唇自嘲地笑了一下。

秦柔跟着他一起笑了。

他们比谁都清楚这个结果的来之不易，也比谁都更加通透。

“大师，我女儿如何了？”

这时候，外面响起了夫人的声音。

秦柔和离子阳瞬时跳开了，他们彼此相视一笑，全都红了脸。

门开了，秦柔瞧着夫人，笑着说：“娘，我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

这夫人说话间，眼圈已经红了。

从昨天到今天，她都没怎么见到女儿，这心里着实惦记着。

“没事了。”

秦柔抱住了夫人，“娘，以后我会好好孝敬您的。”

这是上天对她的恩赐，她一定要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