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回家(2 / 2)

徐绍寒还想争论,徐君珩到底是个识眼色的人,伸手搂着徐绍寒的肩膀将人推出了书房门外,

示意他稍安勿躁。

转身,书房内只剩徐君珩与徐启政二人,后者话语斟酌了一番小心翼翼开口:“父亲是收到什么消息了吗?”

徐启政闻言,阴森的目光落在徐君珩身上,带着打量与审视。

未曾回应他的话语,相反的,看徐君珩的目光比刚刚看徐绍寒更为阴寒半分。

“你觉得呢?”徐启政反问,话语阴沉。

未等徐君珩回应,他转身端起桌面上的茶杯,欲要喝口水,忽然发现茶杯干了。

而后迈步至一旁到了杯水,站在一旁看着徐君珩。

“我不知道,”徐君珩开口。

“你送人东西不是送的挺顺手的吗?”徐启政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徐君珩后背一阵拔凉。

“我不明白父亲的意思。”

“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徐启政在问,嗓音凉薄。

端着杯子的之间缓缓摩擦着杯璧,那不怒自威的神态无形中给人无限压力。

他是上位者,气场自然强大。

徐君珩微微弯身,未言,但这个动作足以说明一切。

后者呢?

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漫不经心的姿态让徐君珩更是多了几分恐慌,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屋内,气氛几经降至冰点。

“为兄长便该有为兄长的自觉与距离,切莫自欺欺人。”

徐启政冷酷有力的话语落地,徐君珩整个人都颤了颤。

但到底是历练出来的人,隐忍的当。

他本意是想留下来劝劝父亲关于赵市长那边的事情,可眼下,岂敢再说?

在说,于自己,于她都不利。

“我先下去了,”他说着,缓缓退出书房。

出门,浑身大汗淋漓。

僵硬的背脊明显的有了一分放松。

而刚刚离去的徐绍寒并未回卧室,反倒是坐在徐君珩的起居室等着兄长归来。

见人推门而入时,目光落在人身上。

徐君珩进来,伸手将身上总统府工装脱下来,随意搭在沙发背上,而后坐在沙发前拿出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

狠狠喝了几大口,才压下去心底的那股子跳动。

“如何?”徐绍寒问。

徐启政刚刚的那几句话,徐君珩并非不懂,似询问,似警告。

此时,在面对徐绍寒,徐君珩心底说不出是你什么这滋味儿,拿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赵家的事情父亲既已决定便不会轻易改变,君无戏言,我们为子亦为臣,唯有顺从。”

徐君珩的话语说的异常官方,管方的令徐绍寒的眉头拢紧,望着他许久都未有言语出来。

为子亦为臣。

好一个为子亦为臣。

政场本就是一条冰冷无情的道路,身为家人,比政场更为冰冷,他能多言什么?

“这件事情且不说跟不跟赵波有关,即便是有关,也有其余的解决之道,父亲这么做,是不是对安隅有什么意见?”徐绍寒这话问的深沉,沉的他面色近乎要滴出水儿来。

望着徐君珩的目光也没有兄弟之间的随意,更甚是多了份剑拔弩张。

“父亲能对安隅有什么意见?到底是自家人,不过走的是政场中常见的道路罢了,你莫要多想。”

莫要多想?

行吗?

怕是不行。

如同徐绍寒所言,这条路的解决之道何其之多?

可徐启政言简意赅简单粗暴不给任何退路的只选了这么一条。

此时,不说安隅与赵家关系如何。

她是赵家继女,从赵家出来的人,很难不受牵连。

“常见的道路便是将儿媳妇儿当外人?”他反问,话语低沉。

这人坐在沙发上沉默良久,而后,伸手不轻不重的将手中杯子搁在茶几上。

起身,离开了徐君珩的起居室。

这夜,十点光景,安隅躺在床上有些昏沉,大抵是白日太过劳心,困顿的厉害。

可她的这股子困顿之意未曾彻底来领,便被推门声吵醒。

徐绍寒跨步进来,脸面上阴沉的表情未来得及收敛,被安隅撞个正着。

难免担心。

“怎么了?、”她问,话语朦胧带着些许温软。

“没事,困了?”见安隅望过来的那一瞬间他收了表情,朝她迈步而去。

走进,安隅问道这人身上那股子浓厚的烟味儿,被呛了声。

男人身上,拍了拍她的背脊,而后伸手脱了外套。

转身进了衣帽间,换了件外套,且手中还拿了件安隅的长款风衣。

见他如此,她稍有疑惑。

“怎么了?”

“我们回家,,”男人开口,声响低沉。

而后伸手,将风衣落在她身前,打横将人给抱了起来,她伸手,勾住了人的脖子,见他面色黑的吓人,又似是在隐忍什么,“出什么事儿了?”

“乖、靠着我睡会儿,别睁眼,”说着,他手腕用劲,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这日,徐先生怒火难忍,抱着自家爱人连夜离开了总统府,以此来彰显他的抗拒和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