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才刚刚开始,梁小译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把残局拍下来,然后说:“下次我们接着下。”
盛顷言依依不舍的看着他。
梁小译想了想,走过去,跟小言哥哥拥抱了一下。
盛顷言立刻紧紧的抱住他,不舍得放手。
梁小译说:“我下次一定再来看你,还给你买更好的礼物,小言哥哥,你等我。”
盛顷言鼻子酸酸的,他含糊的说:“恩。”
又说:“谢谢。”
梁小译走出病房,外面,他妈妈已经没有再打电话了。
他走到妈妈身边,梁千歌看了眼病房的大门。
梁小译小声说:“走吧。”
梁千歌刚才已经用手机订好了车,她带着儿子下了楼,像是怕盛敬旸追出来似的,母子俩火急火燎的上了计程车。
盛敬旸还留在病房里。
他站在窗边,看着下面梁千歌和梁小译上了计程车,然后车子快速的朝前方疾驰而去。
他盯着马路上飞扬喧嚣的尘土发了会儿呆,正想将目光收回时,突然看到,一辆之前停在汉堡店门口的黑色私家车,这时也启动了,行驶的方向,跟梁千歌他们的计程车同一个方向。
盛敬旸眼神突然一凛,他看着那辆私家车的车牌号,嘴唇突然抿成了一条线。
片刻后,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一组号码出去。
林泓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一边驾驶着车子,一边掏出口袋里的手机。
看了眼上面的来电显示后,他顿了一下,才按了接听。
电话那边,传来盛敬旸的声音:“你现在在哪儿?”
林泓维按了免提,说:“我在中国,怎么了?”
盛敬旸的声音停顿了几秒。
林泓维问:“有事吗?”
盛敬旸说:“我看到了你的车,当时这辆车还是我送给你的,车牌号是你的生日,我在你三十岁生日当天送给你的。”
林泓维:“……”
林泓维在旧金山的代步车就那么两辆,一辆红色,一辆黑色,既然是跟踪人,自然要选黑色的,但他的确忘记了这辆车是盛敬旸送给他的了。
两人兄弟三十多年,林泓维收过盛敬旸的车,房子,手表,他也送给过盛敬旸游艇,小型直升机啥的。
两人的关系一直是有来有往,区区一辆车,真的不太显眼,他们彼此可能都忘了,不过车牌号,的确是失策了。
林泓维说:“我说我车借给别人了,你信吗?”
盛敬旸冷声说:“不信。”
林泓维说:“那你问吧。”
盛敬旸问:“你在干什么?”
林泓维说:“执行上司的命令。”
盛敬旸问:“梁千歌?”
林泓维说:“对于我来说,是大小姐,和孙少爷。”
盛敬旸顿了一下,他突然转身,问病床上的儿子:“小言,小译姓什么?”
盛顷言正在收拾棋盘,闻言回答:“姓梁,梁小译。”
盛敬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