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的水声不绝于耳。
明明是秋季的风,却让银殊感到了丝丝燥热。
他皱着眉,冷着脸。
身子热一定是刚才吃了鹿肉的缘故。
嗯,她住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他再也不要猎鹿肉了。
这样的等待,既漫长又煎熬,终于……
屋里传来女孩细软悦耳的声音,“我洗好了。”
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一转身就钻进了屋,但眼前的场景却让他直接愣住。
屋内暖烘烘的,浴盆四周的地上溅了不少的水,而墨芩正坐在属于他的石床上。
她身上围着一块雪白的兽皮,上齐胸,下只到大腿中部的位置。
女孩并不是那种干瘦如柴的身材,相反,她包裹在衣服下的身体线条流畅,凹凸有致,白皙细腻的肌肤比幼崽的还嫩。
真是,娇弱惹人怜爱胜兔族雌性,貌美勾人压狐族雌性。
银殊做好的心理防线一塌再塌,他用逃命般的速度端了浴盆就往外跑。
果然,雌性都是惯会蛊惑兽人的家伙!
墨芩正在擦头发,只察觉屋里的光线微暗,一抬头,只见看见银殊着急忙慌跑出去的背影。
“?”
倒个水而已,不用这么着急吧?
她仔仔细细将自己的头发擦至半干,银殊才慢吞吞从外面回来,但没进屋。
墨芩摸着手里半干的头发,有些愁人。
这大晚上的也不知道头发要等多久才干,还没有换洗的衣服,她现在浑身上下就只围了一块兽皮。
胳膊腿都露在外面,好比在秋天降温后穿了一件毛绒抹胸小短裙,真的不知道是该觉得热,还是觉得冷。
银殊在外面磨蹭了好久。
天已经完全黑下去了,远处的天边挂着月亮,近处的部落燃着的篝火。
他的洞穴里不再只有他一只兽。
墨芩用手指梳着头发,院子里没熄灭的火光让她能勉强视物。
她看见银殊低着头进来,看都不看她一眼,拿着她换下的脏衣服又打算出去。
墨芩叫住他,“你干什么?”
银殊停住,散发着幽光的眼睛落到了墨芩身上,他发现这只这只小雌性好像不能夜视。
在跟首领交谈的时候,墨芩巧妙地避开了这个话题,并没有说自己是什么种族的雌性。
兽人们也不在意,雌性的种族并不重要。
“去洗干净。”
说着还晃了一下手中的衣服。
啪嗒——
一件形状奇怪的小衣服掉了出来。
银殊一愣,弯腰用手指捏着一根细细的带子提起来,好奇地看了看。
他从来没见过这种样子的兽衣。
原本掉在地上墨芩还没看清楚,现在被他这么提着,那不正是内衣吗!
墨芩:“……”微笑中透露出一丝疲惫。
“我自己洗就好了。”
他这样说不定洗完回来丢一半,而且就他这个力气,这些衣服能不能活下来都不好说。
墨芩不愿意,银殊也没坚持,将东西放了回去。
这些兽衣都长得奇奇怪怪的,材质也是他没见过的,这个小雌性也比部落里的勾人。
“银殊!银殊!你在家吗?”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雄性兽人的叫喊声。
银殊出去一看,就看到智正将手搭在栅栏门上,准备直接进来。
兽人虽然是群居,但他们的领地意识也是非常强的。
没经过同意随便进别人洞穴无疑是一种挑衅行为。
智被吓得手一抖,悻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