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秋听了,脸色一变,悄悄抬眼打量墨芩。
“匪徒?小姐可有受伤?那些匪徒对小姐可有冒犯之处?”
想到方才小姐没有让自己伺候沐浴,敛秋更是暗自担忧起来,莫不是那些匪徒欺辱了自家小姐……
墨芩坐在榻上,伸手揉捏着自己酸软的双腿。
原主虽是将军之女,但所学也只是当朝寻常女子闺中所学,并不会舞枪弄棒,俨然是个娇娇女。
其父亲重男轻女,原主的母亲虽为正妻,但只生了原主一个女儿,便被冷落,倒是生了儿子的几个妾室混得风生水起。
这也是墨芩回来这么久,都没人来看她的原因。
根本就没人关心她到底怎么样,左右不还活着吗?
墨芩抬眸看了床前的丫鬟一眼,与其说她是担忧还不如说是害怕。
害怕什么?怕受罚?
“没事,我趁乱逃跑了,因着路远,半道上又下起了雨,才回来晚了。”
她不禁催促起来,“你快些去禀告母亲,让她派人去找念夏。”
敛秋又多瞄了几眼,才带着点犹豫离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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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小姐她没让我服侍沐浴,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
敛秋跪在地上,身子低伏着,还有些发抖。
“她身上衣衫可完整?行走间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将军夫人死死皱着眉,脸上满是不喜。
“小姐衣衫完整,只有几处细小剐蹭,行走也正常,就是……就是小姐沐浴完后一直在按腿,说是腿酸。”
将军夫人听完稍稍松了口气。
“行了,回去吧,别跪在这儿碍眼。念夏那丫头我会差人去寻,好生伺候你家小姐,这样的事若是再有第二次,我就将你发卖出去!”
“是,谢夫人开恩!”
敛秋连忙磕了两个头,退了出去。
看着见鬼似的跑出去的敛秋,将军夫人眼中露出一丝嫌恶。
她怎么就生了个丫头。
若不是因为当年怀墨芩的时候被妾室暗算伤了身体,生了墨芩后再难有孕,她又怎会被将军厌弃?
连带着她厌恶起这个让她失宠的女儿来。
一个女儿家家,不安安分分待在家里,成天朝外跑什么?
幸好这次没出事,不然将军府的颜面往哪儿放?
这时,墨夫人的贴身侍女从外面进来,她一脸心疼:
“夫人,早些歇息吧,别等了。”
墨夫人原本带着希冀的目光暗淡下来,但还是不死心地问:
“将军今日宿在哪儿?”
“将军去了柳姨娘哪儿。”
柳姨娘也是生了儿子的妾室之一,她的儿子今年刚满五岁,是将军最小的儿子。
墨夫人神色悲戚,越发埋怨自己的不争气。
将军多年征战,见惯生死,最是注重子嗣,想要将军府后继有人。
只要是儿子他都十分重视,个个亲自教导,至于女儿,反正都是要嫁出去的,能有什么用?
也不知怎的,后院三房妾室生共生了四胎,都是儿子,就她生的是女儿。
想想都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