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剑扎人也是很疼的好吗。
也是近距离,墨芩才看到谢晨的脚踝处缠上了一根枯藤,她立刻挥剑将枯藤斩断,被砍下来的藤条转眼就变成一团灰烬,消失不见了。
谢晨的眼神迷茫片刻,幻象逐渐消失,看到眼前的场景,他神色一慌,连忙收了手。
“对不起,我刚才……”
那些东西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甚至还短暂的迷惑了他的神智。
“不用说对不起,你不过是被迷惑了心神。”
墨芩眼尖的看见了那黑灰下面有什么东西,她用剑尖拨开黑灰,那是一张卡片,捡起来一看竟然是一张身份证。
“你的身份证?”
谢晨接过一看,果然是自己的身份证,可能是一不小心掉出来,被这些东西钻了空子。
不过,刚才的幻象……
还真是草率。
墨芩:“看来,我们离里面的东西已经不远了。”
果然,没走多远,两人就到了一处宽阔地带。
正中央,两根八人合抱粗的大树成桥拱形,从树的中下段开始合长在一起,到上端更是完全变成一颗,巨大的树冠朝外面发散,将这里遮得不见一点光。
在某个树枝上还吊着一个不明物体。
想必这就是操控一切的东西了。
这树能长这么大,至少也有一千年了吧。
墨芩看了一眼时间,还差二十几分钟到十点。
-
十点十五分,乐园准时熄灯。
原本通亮的恐怖谷陷入黑暗,若是从上空俯瞰,或许能看到几个快速移动的光点。
在外围,一辆银灰色的豪车豁然打开了车灯,许恣华将车子从隐蔽处开了出来,停在恐怖谷门口旁的位置,看着眼前俊黑一片,他丝毫没有想要进去的打算。
刚才他看到乐园里检票的工作人员收拾完东西,出来后再空地上原地踏步,然后那几个行迹奇怪的人往那几个工作人员头上贴了符,又是一顿奇怪的操作,人就昏迷过去了。
他很快就猜到这事怎么一回事了,这还要归功于他父亲信那些东西,他也就知道了一点。
就是现在他身上还带着一张平安符呢。
方才离开的那几个人中少了墨芩,结合下午的事,他不得不怀疑她还在里面。
她跟刚刚进去的人有什么联系?
难不成她也是其中的一员?
许恣华敲打着方向盘,心里想着各种可能性。
-
原本半个小时的路程,风衣男和络腮胡只花了十五分钟。
两人来到被迷雾遮挡的那一片区域附近。
原本应该被遮掩伪装起来的入口大大咧咧地摆在面前,里面浑浊的黑气躁动不安。
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惊讶和好奇,络腮胡子率先推开了铁门,两人走了进去,铁门发出凄惨的嘎吱声,连门都关不严实了。
在月亮照不进的黑暗里,一张浅金色的符贴在破破烂烂的木屋大门口,像是指明方向的灯塔,而灯塔两旁是哔哔啵啵掉落的大小不一的碎木屑。
房屋后面两颗并生的大槐树很近又很远,两人从木屋进去走了好长时间也没有看到树干所在。
倒是一路上都贴着浅金色的符,在昏暗的环境从连成了一条光路,四周都是尖声凄厉的嚎叫声,但就是不上前来,像极了上班摸鱼敷衍了事的打工人。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