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捏着鼻子才把饭莱灌到肚子里,可吃了没多久肚子就一阵难受,很快小腹就隐隐作痛。没办法,只能跑到坑位上,解下裤子开始浇灌……
这次痛苦的经历让林小虎想要尝试自己花钱买菜,也就是给自己开小灶,反正是坚决杜绝大锅莱。好嘛,这要是连着吃下去,法院还没宣判呢,就自己把自己吃死了,老话说得好啊,好汉架不住三泡稀!
林小虎大号完毕起身穿裤子的时候,铁门开了,从外面走进一个干干瘦*年,一个狱警(注意,这里不是刘干部)在门口叫道:“新来的,叫张树增,有点精神病,你们可别欺负他。”说完也不等我们回话,把门关好锁了起来。
里面这些人或坐或站的看向这个张树增,刀疤眉还问了一句:“怎么进来的?”
这个张树增好像没听见似的,一双程光瓦亮的小眼晴从众人身上挨个扫过,嘻嘻的笑了几声,转动脖子四下里乱看,脚下还一颤一颤的往里走着,看样子就跟街边常见的大傻子流浪汉没什么区别。
三角眼叫道:“嘿,还真他妈是个精神病,这能干活吗?”
刀疤眉这才第一次表现出牢头的王霸之气,凶恶的道:“只要有手就得干活。精神病就能不干吗?妈的,想他妈逃避劳动可不行。”
张树增还是跟没听见一样,扭扭摆摆的这看看那摸摸,最后爬到靠近洗手台也就是茅坑的那张木板床上躺下,晶亮的眼珠转了几下,随后瞥到林小虎的脸上。
林小虎心说这精神病就是精神病,不知道旁边是茅坑啊,还往这边躺,心里就有点恶心这个人,迈步下台,回到自己床铺前继续劳动。
刀疤眉站起身来到张树增跟前,狠很踢了他一脚,骂道:“给我他妈起来干活。”张树增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缩到角落里,畏惧的看着他。刀疤眉不为所动,走上床板逼过去,又给了他几下。张树增哭得越发很了。
外面传来刘干部的问话:“里面干嘛呢?”
刀疤眉叫道:“没干嘛,新来的张树增想家,正哭呢。没事,我们好好劝劝他就没事了。”
刘干部哦了一声,再没动静。
林小虎看着刀疤眉的举动很觉得古怪,昨天自己刚来的时候,刀疤眉对自己还挺客气的,一点牢头的架势都没有。对此,他可不相信自己身上有什么王者气势,让对方不敢欺负他。而且那时候李王二人也没来,看样子就势单力薄,刀疤眉没有理由不对自己树立起他牢头的威风来。但他偏偏就对自己很客气,这是为什么呢?
林小虎琢磨这事的时候,刀疤眉又给了张树增几脚,张树增还要再哭,刀疤眉作势挥拳欲打。张树增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随后他好像清醒过来一样,老老实实的从刀疤眉那领取了纸壳子开始学着干活。
号子里多了这么一个半呆半傻的精神病,并没对林小虎的牢狱生活产生什么影响。非要说有的话,那就是随着这个精神病的到来,号子里的气氛越发压抑低迷,对自由的渴望之情也日益高涨。
晚上吃过“猪食”之后,众人继续工作。不过这一次没有那么枯燥,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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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看守所给号子里的电视机通电了,打开后只有一个中央一台,正在播放新闻联播。好嘛,这平时看得都不爱看的节目,此刻成了众人的娱乐大餐。大家都是从头到尾一点不落的仔细看完,等随后的天气预报结束后,电视机就闭了电,号子里就又安静下来。
忙到十点半,刀疤眉算了算每人的工作量。林小虎跟李兵还有王宝强初来乍到,粘盒子的技术很差,因此产量也差,还不及三角眼的一半。
刀疤眉说,你们刚进号子,干这活还不熟练,头两天粘的少也情有可原,但从明天开始,每天定多少工作量必须完成,完不成晚上不睡觉也要完成,否则的话,就算我这放过你们,狱警也不放过你们。
李兵问,真完不成的话,狱警会怎么收拾大家。
刀疤眉就告诉他们,狱警有很多种手段对付不听话的嫌疑犯,比如关小黑屋,又比如不让睡觉,还比如给放到那种心黑手狠的牢头的号子里,让牢头代自己管教,每一种都不是人受得了的。因此比较起来,还就是完成每天的工作量舒服一点。
几人随便聊了几句,各自上厕所洗脸睡觉。有人说怎么不刷牙呢?刷牙?对不起,牙刷随时可以折断变成杀人的利器,号子里是不许人持有的,想利牙啊,漱漱口就得了吧!
躺在硬硬的木板床上,脊柱路得生疼。头项灯光照射下来,就算闭上眼晴也能感到眼前一片光明。说句老实话,这根本就不是让人睡觉呢,而是一种变相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