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虎听说这两家化工厂居然都是保州市化工局的下属工厂,似乎明白了什么,就问刘奎:“保州市现在还有化工局吗?这两家化工厂没进行国有改制?”
刘奎回答:“保州市还有没有化工局我不知道,不过这两家化工厂已经变成私人的了,但在市里有关系。没有关系的话,咱们县的环保局也不会不敢管。你说院子里天天一层黑尘,脚踩上去都是印,环保局的人居然睁着眼说瞎话,说没有造成污染,这不是把我们老农民当傻子吗?”
林小虎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大骂:“好你个田雅兰,我说你怎么把这件事推到老子一个人头上,原来你早知内情,知道那两家化工厂是市里的企业,咱们县里面不敢轻举妄动的。我要是据实调查了,会得罪两家厂子老板,还会得罪可能存在的市里的关系;如果不查的话,你个臭娘们这关又过不去。这摆明是给我脸上扣屎盆子哪,让我林小虎出丑的了。靠,我就说嘛,一定有阴谋,果然啊,大大的阴谋。真**想不到,你田雅兰居然是一条蛇蝎美女。我哪儿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害我?”
见林小虎脸色阴晴不定、一言不发,刘奎急切的问道:“林县长,你看这事要怎么办哪?我敢说,环保局肯定是收了那两家化工厂的钱了,要不然也不会对这么严重的污染问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我们村里也老有人看到,两家厂子的领导经常请环保局的人吃饭,他们这是里外勾结啊,**吃亏倒霉的全是我们老百姓。”
林小虎一摆手,道:“老刘,先别这么说,没有确切的证据,这种话以后绝对不能说,得罪人哪。”
刘奎哼了一声道:“我早离任了,何况就算还在任上,不过是小破村长一个,也不怕得罪人。可是林县长,我就怕你怕得罪人啊。”
林小虎闻言一怔,抬眼瞧他,这位老汉正虎视眈眈的望着他瞧,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是不是真的怕得罪人。
林小虎呵呵一笑,心说这位老头还挺可爱,居然用这种农民式的狡狯来激自己的将,就故意逗他:“你还真猜对了,我就是怕得罪人。”
刘奎听后呆了呆,哀求道:“林县长,你就算怕得罪人,也要给我们东水村的老百姓做主啊。你要不为我们做主,我们还能找谁去?我……我就只能还去找田县长撑腰了。”
这个老头倒真有趣,居然还知道拿田雅兰来压人,可他不知道,那个臭娘们已经被林小虎恨死了吗?
林小虎笑了笑,道:“老刘,我逗你的。田县长既然把这件事全权委托给我,我肯定要认真处理的。放心吧,我不怕得罪人。”
刘奎还以为用田雅兰压他收到了成效,有点得意的道:“那当然最好了。田县长刚才说的对极了,我们村的环境污染治理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了,要是再不治理,以后死的人会越来越多的。咱们县里要是老死人,你们县领导脸上肯定也过不去对不?市里领导也不会不闻不问吧?”
林小虎心说这老头恁多心眼,淡淡的道:“老刘啊,你今天先回去,我马上召集有关职能部门的领导开个会,安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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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工作,争取尽快下去调查。”
刘奎变成了橡皮糖,道:“我退休了也没啥事,就在这等着吧。等你们开完了会,我带着你们去村里。”
林小虎笑了笑,倒是也没拒绝,把董志松叫进来,让他帮忙通知环保、工商、安监、卫生还有监察一共五个职能局部的领导过来开会,然后征求刘奎的同意:“过会儿这个会,你先给大家介绍一下情况好不好?”
刘奎见林小虎很重视他们村的污染问题,很欣喜很配合的点头道:“没问题,林县长,我一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林小虎虽然仅仅是个常委副县长,但对于这几个职能部门领导来说,也是大神般的存在。不出半个小时,这些部门的一把手都到了。
环保局局长沈爱民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胖子,头上只有数的过来的几根头发,看上去很滑稽,但他一直阴沉着的脸暗示出,这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家伙。
工商局在这次针对东水村的环境污染问题做出处理的过程中,可能承担着关停其中一家或者两家全部都关闭的艰巨任务,所以局里的一把手恒建祥也被林小虎叫了过来。恒建祥年纪轻轻,四十多岁,身材中等,脸上笑眯眯的,跟沈爱民是个鲜明的对比。
安监局局长的姓比较怪,姓隗,发伟音,叫隗东华,是个高高瘦瘦的家伙,脸上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显得文质彬彬,行走起来颇有几分派头,见到林小虎以后也没说什么废话,就上前握了握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