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虎道:“那就挑个元旦或者春节时节过去吧。”
郭毛毛道:“元旦倒是行,可是春节的时候谁不回家过年啊,人家婚纱影楼还工作吗?”
林小虎道:“那就元旦吧。”
郭毛毛道:“好,那就先这么说定了,元旦去拍婚纱照,我事先准备准备。”林小虎道:“好……呃,其实也没什么可准备的,咱俩大活人准备好了不就行了吗……”
在小夫妻二人煲电话粥的同时,在省第三人民医院的某个高干特护病房内,余子潇与余仁豪姐弟,正跟市公安局长副徐建水对峙着。
余仁豪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如同著名的“咆哮帝”我国台湾省著名演员马景涛一样,急赤白脸的指着徐建水大呼小叫:“……一群白痴,一群饭桶,你们他妈市局简直就是一群窝囊废!几天了?啊?都他妈几天了?啊?我爸限你们三天破案,你们他妈的竟然给我拖到现在了。拖到现在了也没什么,能把凶手给我揪出来也行啊,我**你们他妈连根毛都没找出来,你们是不是猪啊?窝囊废,你们都他妈是窝囊废!”
徐建水那也算是省城的一个不小的角色,连余仁豪的父亲余高松对他都得客客气气的,什么时候被这种小人物指着鼻子破口大骂过?只气得脸色铁青,忍不住就要发飙,可是看到余仁豪那已经快要从眼窝里瞪出来的血红色眼珠子,立时吓了一跳,心知他在受伤—尤其是男人那玩意被割掉之后,已经是性情大变,变成了传说中的“二椅子”,从此再也不是正常人了,自己一个正常人,跟这种体残人士斗什么气?算了,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忍了吧,便长长吁了口气,硬生生把怒火压回了肚子里。
余子潇听弟弟骂得实在不像话,训斥道:“余仁豪,你给我闭嘴!怎么对徐局长说话呢?你有没有教养啊?你凭什么辱骂徐局长?你可别忘了,你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的时候,徐局长正带领公安局的干警们帮你抓捕凶手呢。你不感谢徐局长也就算了,竟然出口辱骂,你是人吗?你要脸吗?忘恩负义的东西!”
余仁豪红着眼睛瞪视她,骂道:“滚他妈蛋,帮我抓捕凶手?哈哈,说得倒是挺好听的。好啊,凶手在哪呢?你们他妈先把凶手给我交出来再放屁,要不然就他妈活该被老子骂!”
余子潇见他跟自己这个亲姐姐也骂骂咧咧的,脸色往下一沉,也不废话,走到床头,抬手就是一个嘴巴抽上去。
“啪”的一声脆响,余仁豪脸上早着,因失血过多而显得惨白的脸上很快浮现出四道通红的指印,红色的指印与他青白色的脸色相互映衬,令人触目心惊。
余仁豪打死也想不到她会突然对自己动手,瞬间暴怒,骂道:“我**余子潇,你他妈敢打我!”
又是“啪”的一声脆响,余子潇又打了他一记耳光,这一次力气用得更大,发出的声音也更响,甚至在病房里产生了清脆的回声。
余仁豪激怒到了发狂的地步,弹出去射到余子潇脸上去了,大嘴张开,冷森森的白牙在不停咬合,喉头处发出愤怒的吼声,上半身挣扎着想要跳起来,要不是四肢都被固定在床上,肯定早就跳起来扑过去活活掐死她了。
一旁的徐建水看到这一幕,倏地打了个冷战,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某部香港鬼片,里面有一幕,就是一个被束缚在床上的僵尸在符咒失效之后,突然暴起伤人,与眼前这一幕何等相似,心中惊叹:“他……他果然不是正常人了,不对,应该说,他简直就不是人了!”
“**?”,余子潇冷冰冰的说道,“我妈是谁妈?”
余仁豪呆了下,但也仅仅是呆了一下,瞬即破口大骂道:“那我也草,我艹艹艹,我他妈把你们全都艹死!”
余子潇二话不说,正反两个嘴巴抽过去,又是“啪啪”两声。
这两下抽得更狠,一下子把余仁豪抽得倒回了床上,不过这也把他抽得呆住了,神智清醒与否不知道,但暂时是不闹腾了。
徐建水在旁眼睁睁瞧着余家这个冷艳高贵的大小姐狠抽自己的亲弟弟,看得肉疼不已,暗道这女人真不是善茬。不过话说回来,像是余家这种高官门庭,孩子从小受父母的影响,也不可能是善茬啊。话是这么说,但是眼瞅着这么漂亮的女人啪啪的打人嘴巴,也是打心眼里发怵。这个女人,以后绝对不能惹!
余子潇面色冷肃的盯着余仁豪看了一阵,见他双目无神的瞪着天花板,半响没动静,这才转身走到徐建水跟前,歉意的说:“徐局长,仁豪因为受伤的缘故,心情积郁,口不择言,出言不逊,侮辱了您跟贵局的同志,实在是抱歉。我这个当姐姐的替他向您赔礼道歉了,您可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
徐建水忙道:“没事没事,说起来也怪我们,这都四天头儿上了,还是没能抓到凶手,我们局真是无能啊,也该骂。仁豪虽然骂得难听了一些,可也不是没有道理。唉,真是惭愧啊,我愧对余省长对我的期许啊,我对不起余省长。”
余子潇蹙眉问道:“真是一丁点的线索都找不到吗?”
徐建水苦着脸连连点头,道:“凶手非常狡猾,具有非常丰富的反侦察经验,行凶手段老练沉稳,在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这给我们专案组开展调查侦缉工作带来了极大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