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虎看了毛毛一眼,突然感觉无话可说,闷闷地喝了两口酒,林小虎才说:“是啊。”
毛毛沉默了一会说:“生居本身也挺戏剧化的,比电影精彩多了。”
林小虎说:“那倒是。”
两个人又默默地喝了两杯酒,林毛毛想了想,说:“我们现在好像已经习惯了些什么了,当生活已经不是一种事实,而是成了一种习惯,你说……”
听了毛毛的话,林小虎心里一震,有些伤感地说:“没这么糟糕吧,一种习惯那可是由无数的事实才培养出来的,一种东西成了习惯那就几乎无法挽回了。”
毛毛突然笑了,说:“林小虎,你知道你的优点吸引人的地方是什么吗?”
林小虎被毛毛突然的一问搞得一愣,问:“什么?”
毛毛看起来有些动情地说:“油而不腻,你不知道,现在一个还怀着理想的成年人是多么稀少,理想主义者现在就跟过街的老鼠一样,可是,我已经许多年没看见过老鼠了,我记得小时候看见老鼠时的那种激动与惊慌,现在想起来,那是一段非常美好的回忆。”
林小虎笑了起来,说:“操!我成老鼠了!”
毛毛看着林小虎,似乎有些伤感地说:“你确信一些东西,并且努力相信,跟你在一起会很快乐,不会空虚。”
毛毛的话让林小虎感觉很温暖,他尴尬而感激地笑了一下,说:“毛毛,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要什么?干什么都没劲,赚钱有时候也会没劲,工作没劲,谈恋爱也没劲,出去玩也没劲,一想我还是个年轻人,心态就如此老,心里感觉很慌张。”
毛毛温情地看了林小虎一眼,伸出手,放在林小虎的手上说:“那是因为你在等待,等待总是很慌张的。”
林小虎动容地说:“我等什么,呵呵,我感觉好像没什么是非要去追求不可的。”
毛毛说:“不是,只是你现在还不清楚,我也说不好,这一点我们好像有点像。”
林小虎看了毛毛一眼,目光逐渐温柔起来。
毛毛接着说:“等吧,生活一点点、一滴滴的过。用心生活的人都不会被生活抛弃。”
林小虎笑了笑说:“哈哈,我是不是该叫你妈妈?”
毛毛笑了起来说:“莫名其妙,瞎说什么呀?”
林小虎道:“一个外国电视里说,只有妈妈和独裁者才喜欢告诉人们怎么去生活。”
毛毛也笑了起来,说:“那不跟你说了。”说完,毛毛开始低头喝饮料,毛毛喜欢一边喝酒一边喝饮料。
正在这时候,灯光突然暗了起来,酒吧的小型舞池里已经有几个人在跳舞,悠扬的有节奏的音乐响了起来,毛毛说:“我们也来转几圈吧。”
音乐在昏暗的灯光里一声声抚摸着人的神经末梢,夜晚低迷而温和。林小虎和毛毛在舞池中央随着音乐的节奏旋转着,感觉如同在城市的上空飘浮。
林小虎的双手搂着毛毛的腰,毛毛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像一片柳叶似的,在音乐中轻轻飘浮着,看着毛毛沉浸在音乐中的样子,知性而随性。
毛毛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有变,老天似乎对她格外眷顾,几乎不用在她光洁美丽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就能如此的鲜活生动。
林小虎不太会跳舞,贴面舞还行,贴面舞就是不需要任何技法的互相抱着晃悠。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身体越来越热,一种城市夜晚特有的暖昧情绪在两个人的目光里弥漫着。毛毛慢慢把头靠在林小虎的肩上,两个人几乎是全身贴在一起,在这个城市的江边的某个酒吧里摇晃着,飘浮着,不说话,也不思考。
两个人就这样一直跳了很长时间,林小虎说:“累不累?要不回去体息?”
毛毛说:“嗯,回去吧,萌萌还一个人在家呢。”
两个人没回毛毛的家里,而且回到了程萌萌家,刚进门,萌萌就打开房门,伸出头来愣了下,马上说:“毛毛姐,哥,你们回来啦?”
林小虎有点意外:“萌萌,你还没睡啊,都快十一点了,不想睡?”
萌萌笑着摇摇头,看着他俩道:“没事啊,下午休息的时间够长的了,一点儿困意也没有。”
毛毛和程萌萌像久别的姐妹重逢,嬉闹了会儿,笑着去了卫生间,萌萌看着林小虎有点儿羞涩,但很快的就习惯了又恢复了往日的亲近。
毛毛洗漱完毕走了进来,看了萌萌和林小虎一眼道:“什么事情说得这么高兴。”
萌萌说:“毛毛姐,我以后要上学校去住了,要是我哥他来省城,就不能照顾到哥哥了,我正和哥哥商量怎么办呐?”
毛毛一听也很高兴地说:“学校的事都是大事,在学校住宿很有锻炼意义的,不能耽误,在这地盘现在不是还有我嘛,没问题,你放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