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项飞也没在意,踏进书房。
“玹儿,今日感觉如何?”
“已经好了,多谢父王挂怀。”景玹立在一旁,寻思问道,“父王,我这病究竟怎么回事?何以那曜日功越练病情就越重?”
景项飞并无半点诧异,斟酌着说道:“你体内自带热毒,练此功,一时间激发了热毒,故而频繁发作。但这只是暂时的,等你炼成此功,就能彻底压制热毒,此生便无忧了。”
这样的解释景玹也听过,也一直深信不疑。可今日,夏梨落给他输入那股冰凉的气息时,让他转过一个念头。
“父王,何以我不修炼极阴的内功,不是正好与热毒相克吗?”
“你?”景项飞瞥了他一眼,笑了起来,“你的体质不适合练阴柔的内功。”
景玹皱着眉头,想到夏梨落,欲言又止。他本想告诉父亲,他碰到了一个可以克制他热毒的女子,忽然想起她最后说的话,今日之事不要透露出去,便生生止住了。
夏梨落负气回到府中,也生了一顿闷气,甚至都忘了今晚的计划。
直到看见府里灯火通明,下人行色匆匆,她才记起,那个想害死她的夏樱落,再次落水被救。
那湖水比府里的湖要刺骨百倍,这一次她有的罪受了。
夏梨落心情好了很多,回房换了衣裳,赶到白芜院。
屋里已经围了许多人,大夫刚看完诊开了药,婢女们忙前忙后伺候着。
徐氏坐在床头垂泪,夏傲天负手站在一旁,眉头紧皱。就连邓氏也在那里,做出一副哀怜的模样。
见到夏梨落,徐氏眼中露出阴狠的恨意,说话也不像从前那般不疾不徐,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大小姐这是打哪儿来?今日府里上下都在找你,怎的樱落出事了你就回了?”
夏傲天猛然回头,盯着她。
不怪他这般反应,实在是徐氏的话有太多暗示和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