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女望着精灵王城中升起的血色光幕,双眸顿时微微一缩:“这是什么?”
天闲嘿嘿的笑了。
“老人家,难道以您这种上了岁数之人的阅历,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吗?”
要不是顾忌需要抓活的回去,血女早就冲上去和天闲拼命了,听着天闲一口一个“老人家”,一口一个“上了岁数之人”的叫,她再好的脾气也要被气的火冒三丈。
何况,血女的脾气本来就暴躁无比。
“看我到时候不扒了你的皮!”
血女牙缝里蹦出这句话,手再起杨起,一道尖锐的啸声随之冲天而起。
城内的人类听到了信号,迅速再次向前冲去,各色圣痕在他们身上绽放出光芒,五花八门的攻击同时向那片血色光幕攻击了过去。
这正是天闲希望看到的。
只听一阵乒乒乓乓的乱响,那血色光幕好像被人轻轻拨动的湖面,泛起了浅浅的涟漪。
而那些人类的攻击,无论是飞镖还是剑气全部被一弹而回,那些使用拳脚攻击的更是被直接弹飞了出去。
百多人的攻击队伍几乎一个不剩,要么被弹飞,要么被自己的攻击打中,完好无损的只有少数几个幸运儿。
瞬间,这一百多人类急速后退,转眼与光幕打开了距离。
精灵王城的城墙已经破烂不堪,血女在湖边可以把城内的情况看的清清楚楚,见到人类队伍的攻击被反弹回去,不由面露惊讶之色。
望着城墙上笑的犹如一朵花似的天闲,血女开始谨慎起来,不由思索:血盟关于这个小鬼的资料里,可没记载他会使用这种招数。而且这种大范围的防御阵可不是谁都能用的。
那红色光幕少说也有百多米的直径,这种大型阵法计算是专修防御阵的圣痕继承者,想要使用也需要先期布置。绝对不可能挥手而就,除非……
血女的目光再次盯住了天闲手里的那把手杖。除非……有什么宝物当作助力!否则绝对不可能如此简单的使出那种防御阵。
可是,精灵的宝物怎么会激发这种血气冲天的阵法?
血女满心疑惑,那血色光幕虽然是防御阵法,但其中透出一阵阵让人心惊的煞气,怎么看都和精灵们的力量不大相符。
但现在也没有那么多时间追究这些,现在必须立刻做出决断,那些精灵们可在迅速逃命,一旦所有的精灵全部转移的话。事情可就难办了。
“小子!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就只好让你吃罚酒了!”血女眼中杀气大盛,“给我上!死活不论!”
血女背后众人得到命令,齐齐抽出武器,一声呐喊冲了上来。
“听令!”
露娜一声大喝,双手一张,光芒自黑暗中汇集而出,一把光芒闪耀的长弓早挽在手中。
城墙后的数十精灵射手同时抬起头来,比人类普通箭矢足足重好几倍的铁木箭瞬间对准了敌人。
“射!!”
一道流光喷薄而出,露娜的光箭快如闪电。喝声还未传出,光芒依然贯穿了敌人的身体。
血女的部下一条线的冲在湖面的浮桥上,被露娜一箭贯穿两人。桥面顿时一阵人仰马翻。
其余精灵们的铁木箭紧随而至,每一支箭矢的威力堪比狙击弹,一轮齐射浮桥已经千疮百孔,血女的部下瞬间又倒下几人。
精灵射手们的配合天衣无缝,第一轮齐射之后,所有射手分成两组轮流攻击,加上露娜的光箭威胁,那些冲上来的人类一时被挡在了桥上,不时有人中箭倒地。
罗都挡在队伍最前面。手中大剑一股风般的展开,将绝大多数箭矢打落。并且极力抵挡露娜的攻击,看着身边的部下一个一个倒地。不由心急如焚,这里地形极为不利,拖下去的话迟早要被精灵们全部射死。
“一群废物!”
罗都猛的感到大剑一沉,血女红色的身影依然在大剑上借力飞了起来,直冲上城墙上的敌人。
“干掉她!”
露娜毫不犹豫对着飞来的血女就是一箭,箭光飞驰而去,眨眼射到血女眼前。
“嘭!”
血女怒喝一声,单手一挥,光芒爆散之中生生将露娜的光箭打个粉碎!
精灵们的铁木箭暴雨般随后而至,血女把身体一缩,一层血光猛的透体而出,不闪不避,硬生生撞了上来。
一片“噼啪”声中,铁木箭在那层血光外根根折断,血女竟然毫发无伤。
“吼——————”
屠戈发出厚重的怒吼,一跃而起,人在半空身体已经急速兽化,转眼变成一头白色巨狮,张开血盆大口扑向飞来的血女。
“畜生!也敢在我面前嚣张!”血女五指一并,对着屠戈巨大的身躯轻轻一弹。
只听“呛”的一声爆响,闪耀着光芒的细剑已经钉在血女手上,古丽的光影在半空来去闪烁,一脚正中血女面门。
猛然被袭击的血女心头大怒,身体虽被击退,另一手却爆发出一层殷红的光芒,对着半空就是一抓。
“啪!”
血女居然生生在看似什么都没有的空气中抓住了古丽的脚踝。
“看我废了你!”
一道寒光****而至!泛着水光的闪波刀早砍到血女的手臂上,在香背后,十几道人影以屠戈巨大的身躯为跳板,齐齐窜了起来……
一刹那,半空爆开了浓烈的火焰和刺眼的冰花,刀光剑影四面****,怒吼声震天价的响了起来。
“砰!!”
血女的身影硬生生被撞回,飞过湖面,一头砸在地上。
古丽等人出击与血女进行了瞬间的混战,精灵们立刻停止了射击,桥面上的那些血徒们趁着这个空隙迅速退了回去。
城墙上,能出手战斗的都出手了。但天闲还站在那。
一手握着荒尘大剑,一手拿着大祭司的手杖,天闲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脸上的神情也有些古怪。
原本,以为血女一下落了单。这么多人一拥而上,就算她命大,也肯定丢了半条命,但从结果来看,天闲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