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问出口,他就后悔了。
他能修炼到金丹修为,心性和悟性什么的自是不用多说,而此时,他却因这一大叠药书而沉不住气的问出这样的问题。
原本已经准备进房的唐宁听到这话,却是笑了。她看了他一眼,来到桌边坐下,道:“以你的岁数,你的见历,以及你的心性,不应该问出这话的。”
“柏鹤知错,请师尊责罚。”他低下头说着。
“你没错,只是问出这话,证明你心境不够沉着,到底还是青年,这性子还得再磨磨。”
她闲闲的说着,看着他道:“身为医者,心境若是不够沉着稳重,是容易出事的,如果你给病人诊断,却因自己心浮气躁而断错了症,用错了药,岂不是害人?若是因心性不稳,受外来因素所困扰,施银针救人时差之分毫,便有可能是取人性命,你可知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柏鹤知错。”他衣袍一撩,单膝跪了下去:“请师尊责罚。”
“本来我是没打算罚你的,不过想想,总得让你记住今天我对你说的这一番话。”
她白皙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打着,不多时,蕴含着灵力气息的声音唤了一声:“寒知。”
她的声音在府里传开,寒知在听到她的声音后,当即提气掠来,不消一会,便出现在院子当中,他仿佛没看到跪在地上的齐柏鹤一样,而是上前恭敬的行了一礼。
“主子。”
“去搬张长板凳来,顺便把天佑也叫过来。”唐宁吩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