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轰!“
“轰!“
一声一声重重的轰鸣,就有如一下下重重砸在每一个雅利亚部族人心头的重锤,让他们随着每一声的轰鸣而紧缩一下,下沉一分。
惊呆,尤其是那些站在城墙上的雅利亚部族的军士,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神色惊恐。
每一颗投石机所投发出去的石弹,砸在城墙上,都产生一声巨响,发出一阵震动。
而直接砸在城墙头上的石弹,更是发挥出了石弹的杀伤威力,那些被石弹直接砸中的雅利亚部族的士兵,他们也只能发出一声断促惊恐至极的惨叫,然后就成了一滩肉泥。
血肉横飞的场面,让每颗石弹落下的四周,那些雅利亚部族的士兵,都产生一种由心内冒出来的寒气,一个个浑身颤抖着。
无休止的石弹,从开始便没有停止过,不停的向城墙发射,片刻的功夫,便使城墙上的雅利亚部族的士兵,惊慌失措,没头没脑的乱窜。
一颗颗被抛上到半空,再向他们砸下去的石弹,让他们感到无处可避,无处可躲。
他们哇哇的鬼叫着,全都乱了套。
雅利亚部族的军将,他们亦无比的惊恐,他们也没有见过如此厉害的投石机。看着那些毫无规则可言,似在空中乱飞的石弹,他们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这完全是捱揍,毫无反击的节奏。
包括提提亚巴布尔,他现在都深深感到无力。他现在,也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应对汉军这样的攻击,就似是无赖一般的攻击。
不带这样的啊!他们全都想哭。
汉军远在一里开外,向他们发起石弹,就只需要这样一直攻击下去,他们的城墙恐怕早晚都得要被轰塌,当然,就算没有被轰塌,他们恐怕都被弄得神经衰弱,心理崩溃。
在这一里开外的攻击,他们是完全没有法子反抗的。他们亦有抛石装置,可是,却难以攻击得到汉军的投石机,难以对这些可以直接威胁到他们城墙的汉军投石机进行摧毁。他们的弓箭也就更难了,更加不可能攻击得到汉军的那些投石机。如此,他们就只能一直被动捱打。
或者,他们可以放弃站在城墙上镇守,避开汉军投石机的轰击,但万一汉军马上攻过来呢?他们来得及反应,还能守得住城墙吗?
又或者,他们可以出城,杀出去跟汉军决一死战,或是摧毁汉军的那些对他们威胁极大的投石机。
但是这又谈何容易?在汉军的投石机前,已经架设好了一架架的床弩,正对着他们城门的方位,他们敢打开城门,敢出城的话,马上就会遭受到床弩的攻击。另外,在投石机之后,汉军的军马严阵以待,根本就不会给他们机会杀近到投石机之前。
反正,现在的雅利亚部族,他们现在的感受,就是一种绝望的感受。
这不行那不行,就只能在等死。所以有雅利亚部族人,都有一种憋屈无比,心慌心堵得想死的感受。
可是,不管是什么样的感受,他们都必须得要受着,这是他们痴心妄想,不识事务的结果,是他们敢于对汉军谋算攻击的结果,是他们的惩罚。
还幸,汉军暂时,也只是利用投石机不停的轰击,并没有马上对他们发起攻城战。并且,当轰击一会之后,他们就发现,汉军的投石机就只有十架,石弹的投射密度并不大,攻击面有限,没能对他们的整个城墙进行全线的轰击。还有就是,石弹的准度有限,每轮的石弹攻击,直正轰击在他们城头上的石弹并不多,对他们的士兵的杀伤亦有限。
如此,他们才能勉勉强强的稳住阵脚,然后,也在血与水的教训当中,懂得了要如何避免遭受到汉军投石机的直接的杀伤。
他们,不再留下太多的军马在城头上了,只是留下少部份的士兵在城头上监视着汉军的动静,其余的军马,都撤到了城内,远离汉军投石机的攻击范围。如果城头上的士兵,发出汉军攻击的讯号,他们才会飞快的登上城头,抵抗汉军的攻城。
如此一来,汉军的投石机,对雅利亚部族的士兵的杀伤就更加有限了。
另外,他们也发现了,虽然汉军投石机的石弹砸在他们的城墙上能造成很大的冲击,让他们甚至感受到整道城墙都在震动着,似随时都有可能被轰塌一般,可是,他们发现,其实他们的城墙还是挺牢固的,看似有危险,但是,暂时还不会轻易的被轰塌。
这样,他们才稍为安心一点,认为汉军如果仅只是这样的攻击,他们还能承受得住。
但他们也绝对不好受,每一颗投石机的石弹落下,他们每一个人都会心里一抽,那种提心吊胆的感受,真的很难受。
让他们无语,难受的是,汉军的投石机自从一开始便再没有停止过,不分日夜,不停的向他们发射。
这让他们这些雅利亚人都想哭。
事实上,城内的雅利亚人,尤其是他们的那些部族人,的确已经在哭了。城内已经有点混乱,不少雅利亚部族人,他们都在担心城池会被汉军攻破,他们承受不了那没有停止过的巨响,不少人都想要逃离这座城池了。
不仅是一般的雅利亚部族人,包括了雅利亚部族当中的一些军将首领,他们亦对继续守住城池有点绝望。
提提亚巴布尔直到现在,他亦不想放弃,他下令斩杀了数个向他提出要求撤离城池的军将或首领,向其部族人表达了他要死守巴尔托城的决心。如此,那些想要逃离城池的部族人才被震慑住,没敢再向他们的首领提出逃离的要求,一个个惊惧的瑟缩起来,等着命运的宣判。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晃又过了三天。
这三天三夜,汉军就没有停止过向城墙发出石弹攻击。这三天的时间,让全城的雅利亚人感到时间都像停止了一般,过得无比的缓慢。
可以说,他们人人都是数着汉军的投石机的石弹过来的。到了现在,他们大部份人,都能够本能的说得出,汉军的投石机,发出每一轮石弹的间隔时间。
他们数着汉军每一轮石弹的攻击,感受着每一颗石弹落下的震耳巨响,承受着久不久有一些部族的倒霉蛋被石弹砸中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