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平关,处于益州与汉中的大峡谷之间,坐落在两座险要的山峰之间。
此关本是一直都在汉中张鲁的手上,只不过,阳平关的古关墙,自古便有了,并非是新建的。此关不管在谁的手上,都可以向两面防御,无论从哪一面进攻,都可以很好的抵敌来犯之敌。
高高的关墙,被两边的峡谷山崖峭壁夹住,中间只有一个关门可以通过。两边的悬崖,高达百丈,就算是新汉军的山林特种作战军士,也不敢说能攀登得上去。何况,在两边的山崖之上,还有益州军在防守着?
所以,新汉军想要攻取阳平关,打通进入益州的通道,就必须要强行攻夺阳平关。
关口不到一里宽阔,新汉军就只能并排摆放得下十架投石机,摆下了三排,共动用了三十架投石机,从送到阳平关前来的那一刻开始,就不停的向阳平关发起了攻击。
面对古老又坚实的雄伟城墙,关羽与马超等将并不祈望可以在当真的直接轰蹋阳平关的关墙。但是,新汉军的投石机日夜不停的轰击,最起码,可以给予阳平关内的益州军一个持续的压力感,让守关的益州军没有一刻的安宁可说。
投石机的准绳的确是很准,除了基本可以控制得了每一颗石弹可以大致落在一定的范围之内,想要精准的打击目标,那是没有办法瞄准的。可是,三十架投石机一起投掷石弹,投得多了,就总有一些石弹落在关墙城头上,对益州军造成有限的杀伤。
还有,那关墙的面积。虽然也不是太大,但是,一般每投一轮石弹。总会有那么几颗石弹轰击在那阳平关的关墙面上,对整个关墙都造成一种震荡感。如此。也同样可以给予阳平关的守军一种恐惧感。
此际的阳平关的关墙面上,已经被轰砸得坑坑洼洼,凹凸不平。关墙之下,也堆满了一层碎石块。
关羽与马超都很清楚,攻击这阳平关,就必须要强攻,可是,强攻的话。敌方已经早有准备,并且,守关的益州军兵力充足,不会出现缺少人手的情况。如此,太过急着进攻的话,最后哪怕可以夺取阳平关,恐怕都要付出比较大的伤亡代价。
如此,仅仅只是用投石机来轰击敌军,只是用来麻痹敌人,让益州军的守军猜不透新汉军的计划。
这一连几天的轰击。已经把镇守阳平关的益州军轰击得都有点麻木了。似乎他们已经适应了那连续不停的巨响,适应了石弹投在其关墙,投进关内的石弹的震荡。
当然。石弹的杀伤力的确很惊人,每一块落在关墙头上的石弹,都会带走一些益州军士兵的性命。这样,在新汉军没有正式的投入兵力强攻其关墙的时候,益州军的士兵也学精了,他们一般都不会如开始的时候那样,派太多的士兵到关墙上了,士兵的排列,也不是太过密集了。一般。都是一个城垛上,留着一两个士兵在观察。这样,不到一里长的关墙上。估计也就只有数百的兵士在观察。如果看到新汉军向他们发起进攻了,他们才传报后面,让在关内时刻准备好的士兵,迅速登上关墙来守关。
这样,那些在关墙上守关的益州军士兵,他们就只能听天由命,看谁的运气更好了。
因为,总会有一些石弹砸在关墙头上,石弹砸下,就算没有直接砸得中那些躲好身形的士兵,但石弹爆碎激射的碎石,也足可以将石弹落点附近的士兵弹死。
不得不说,那些轮值守关墙头的益州军士兵,每当轮到他们登上关墙守关的时候,他们都是心惊惊的,一个个都心里忐忑。毕竟,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一块新汉军的投石机的石弹落在他们的头上,如果落在他们身体的附近,那么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三天之后又是两天,直接把阳平关内的益州军折腾得完全没有了脾气。
当然,其实也不是不停的轰击,一般都是每轰击一会,就派上一些新汉军的军将到关墙下去叫阵搦战,双方军士会对骂一阵,然后新汉军再向他们投掷发射石弹。
新汉军如此,真心的把孟获弄得完全没有了脾气。
他心里虽然不甘心,可是那又如何?有种他出阵去与新汉军的军将单挑看看?在山口之外,孟获已经被新汉军打怕了,一下子折损了十万的蛮族大军,孟获一直心痛到现在。
斗将斗不过,出动军马对阵也打不过,他还能如何?
新汉军挺进到了阳平关下来的这段时间,全都是新汉军压着他们来打,打得他们抬不起头,打得他们只能干瞪眼。可以说,孟获从来都没有试过这么的郁闷过。在南蛮地区,什么样的仗他没有打过?那些更凶险的地势,更难以攻击的蛮族部落,都还不是被他打败收服了?但面对新汉军,他就有一种处处受制的感觉,很想咬新汉军一口,却崩了自己的牙。
武将单挑打不过,士兵对阵战不过,武器装备又落后于新汉军,使用什么的计谋?现在他又能想得出什么可以对抗新汉军的计谋?
嗯,如果新汉军推进到关墙之下攻城,孟获倒也不惧,起码,他利用关墙居高临下,他多的是办法对关墙下的新汉军进行大量的杀伤,甚至,在两边的悬崖上面,也可以推下重物砸死下面的新汉军。
但新汉军真的成精了,他们布阵的地方,尤其是他们的投石机摆设的地方,恰好就是离关墙一里开外的地方,又是离他们悬崖上面推下砸下重物所不能及的地方。这还真的叫孟获完全没有了办法。
说实在,孟获这些天,他都已经开始怀疑,自己这方面的军队,如此被动的防守着新汉军有什么的意义。如此守下去,又能守得了多久?
孟获在这个时候。他已经萌生去意了。在亲眼见识过新汉军的强大之后,孟获才明白,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井底之蛙。原本还以为以自己蛮族大军。足可以与这世间上所有的军队对抗,足可以战而胜之。但这才刚与新汉军一战。他们一下子损失了十万的蛮族大军。他孟获虽然也有几十万的蛮族军,可是,他能承受得了更多部族军马的损失么?
孟获也终于正视匈奴、乌桓等一些强大的部族在新汉军的手上覆灭的问题了。他开始考虑自己的蛮族将来的何去何从了。
在这个时候,孟获又不禁的想到,自己与祝融夫人闹翻的时候,那黎瑶族王子阿贵都跟自己说过的一些话。孟获担心,万一那黎瑶族当真的也归顺了新汉朝,当真的引新汉军经黎瑶族的地方攻进他的蛮族地区。那么,他就等于连自己立身之地都没有了。